“你總看木荷姐姐做甚?”
阿夏張口,用得是漢話,說得很是吃力,伸手指了木荷麵門:“她中,毒,了。”
梧桐直接罵道:“你張嘴胡唚什麼?”
阿夏歪了腦袋:“不懂,她毒,要,解。”
梧桐還待再罵,被木荷攔下,她麵目凝重,上前一步道:“你是說我中毒了是嗎?可能解?”
阿夏點點頭。
木荷指了指裡麵:“那一會兒你可以和我主子說說嗎?”
阿夏又點點頭。
梧桐還是不信:“木荷姐姐,我倆幾乎與殿下同吃同住,她說你中毒,豈不是殿下和我身上也有毒?那這毒是誰下的呢?”
木荷搖搖頭,如果有人真想害自己,那方法實在多,也未必就需要在吃喝上下手。目的不難猜,沒了自己,殿下少了一翅羽翼。
那為何不直接殺了自己?而是用毒?
還是說自己對這暗地裡的人,暫時還有用?
木荷思緒很亂,一直在想其中緣由,卻忽略最重要的事兒。她中得這個毒,傷不傷及性命,如今能解是否又會對身子有損。
帳篷裡談到臨近黃昏,同樣身戴狼牙留著長胡的族長才送著緗緗出來。
不知聊得是什麼,族長顯得很是高興,要好好用美食美酒招待。
阿夏上前,指著木荷,將其中毒之事說裡。
比起木荷的淡定,緗緗臉色驟變,她拉著阿夏說了許多。
嘰裡咕嚕,木荷與梧桐一點都聽不懂就是了。
直到阿夏拉著木荷又進了帳篷,木荷才問道:“殿下,她是怎麼說的?”
緗緗抿唇,眼神生了淩厲:“你中毒已有半年之久,若不是這趟來了女潭部,還真不知道誰的手已經伸到了本宮的身邊。”
“那為何不直接殺了奴婢呢?”
緗緗拍拍木荷的手:“你先彆想許多,阿夏是族長的女兒精通醫術,先讓她給你解了毒。”
解毒的過程不若中原把脈之後開藥,阿夏在仔細看了木荷的雙眼喉嚨之後,又在其虎口處狠狠掐了一下。
阿夏側頭朝著緗緗道:“此毒無色無味,雖不會要人性命,但長期以往會致人癡傻。”
“可能根除?”
“可以,不過你的婢女要受些苦,剃發放血。”阿夏伸手抓了木荷的頭發:“這發絲,都是毒。”
緗緗啞然,也隻好點頭。
阿夏先將木荷手腕割了個小口子,待血滴落,才取出一類似螞蝗的蟲子,不過她這蟲子呈白色也要小了許多。阿夏把蟲子放入傷口處,就見此蟲身軀變得如針細長,迅速鑽入了血脈裡。
直到一個時辰之後,木荷嘴唇都泛白,這蟲子才從傷口處爬出來。
原本白色的蟲子已變成了紫色。
與此同時,木荷低頭一口汙血吐出暈了過去。
阿夏便喊了人來,要為其剃發。
梧桐還想攔,被緗緗目光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