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大漠景(三)(2 / 2)

緗緗忍不住調侃他:“合著你孤身行在關外,還不忘打扮了自己是嗎?”

慕容沇正用巾帕擦著濕著的頭發,待擦的差不多,才用一枚玉簪將頭發攏好。看那整齊模樣,想不到還是個梳頭的各種好手。

他這才朝著緗緗床尾走去,待坐下才道:“這回空些,自然是有功夫。”

“那看來任務順利。”

“是,所以來看看你。”慕容沇說著靠近,端詳著緗緗的臉:“白鶴信裡說你趕路時候病了一場,伸出手讓我看看。”

緗緗便乖乖從被子裡伸出了左手。

慕容沇探了脈搏:“倒是康健。”

“你要同我去月華部嗎?”

“不了,今夜一過我就得走。”

緗緗收回手,攏著被子朝往後坐了坐:“那你覺得這趟互市能成嗎?”

慕容沇點點頭:“你不惜挑起關外之戰,自然能成,就看是什麼時候了。”

“你倒是將我看得明白。”

慕容沇指腹袖口,他見緗緗脖頸間的紅繩,再見其耳朵有些泛紅,開口道:“如果需要我幫忙,記得開口。”

“好。”

“那我走了。”

“你去哪呢?”

慕容沇本已欲起身,聞言停了動作盯著緗緗:“不希望我走嗎?”

被問的人沉默,隻側了身子躺了下去,那空出的半邊床則像一種邀請。

屋內燭火滅,慕容沇才躺了下去。

緗緗聽著背後的淺淺的氣息聲,手不自覺的摳了指甲,待聽得慕容沇有了動作後,她出了聲:“白鶴同你說了木荷中毒之事嗎?”

“嗯,說了。”

“你覺得是誰的手筆。”

慕容沇聲音帶了笑意:“你自問了我,自是將我排除在外,那還能有誰呢?你心裡有數,至於奸細,我可讓白鶴幫你留意留意。”

“你怎知我不是懷疑你。”

“我若真的想殺木荷,當初她就不是手筋被挑了。”

緗緗又沉默,半晌之後慕容沇從背後將她摟住,他胳膊稍稍用力,緗緗整個人就都到了他的懷裡。

他該是疲憊,也像是和人纏鬥過一番,哪怕已是沐浴過,身上仍舊是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月華部的首領不是個好說話的,不過卻極為愛重他的發妻,你若難為可從這方麵入手看看。”

“好。”

“可曾想我了嗎?”

“未曾。”

慕容沇的聲音又有了笑意:“你撒謊。”

“你怎知我一定是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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