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有了異動,皇帝便將我調去了蜀地。”
慕容沇是帶著笑說得,可怎麼瞧都覺著瘮人。
慕容沇又道:“怎麼?你對為夫的消息就一點不清楚?”
緗緗擱下手邊的魚石,拿巾帕淨了手,悠悠道:“這半年修身養性,不大關心旁的事兒。”
“我也是旁得事兒不成?”
“怎的?駙馬這是碰到了什麼心氣兒不順?若是心氣兒不順換個地方出氣兒去,這伺候不起。”
“半年沒瞧見,嘴皮子利索了不少。”
緗緗瞪了他一眼,直瞪得慕容沇心裡一團火。
白鶴在後麵給木荷使眼色,木荷心領神會打了個岔道:“殿下還未用了晚食,駙馬可要一起嗎?”
慕容沇點點頭。
白鶴又給木荷使眼色,木荷自覺退下,還將一旁鬥雞似得梧桐給拉走了。
院子裡一時就剩下兩人。
慕容沇二話不說上前直接將緗緗扛到了肩膀上,緗緗低呼一聲,隨即罵道:“慕容沇!慕容予安!你放我下來!”
他袖子一掃,房門應聲而關。
裡間兒那諾大的床,鋪得鬆軟,慕容沇毫不客氣將肩上得人扔了過去。
摔得緗緗發髻都鬆了去。
慕容沇似是耐心全無,蹙眉很是不耐道:“你在關外到底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兒,你知不知互市之後,關外二十四部就沒消停過,內鬥不停,動作頻頻。”
“邊關安定本就是大司馬之責,我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能做什麼?”
慕容沇嗤笑一聲,欺身上前,直接將緗緗抵到了床裡,他後頭的話說得咬牙切齒:“你的確手無縛雞之力,一副柔弱嬌滴模樣我才會被你蒙騙,蕭允慈,你心思之醃臢置人命於不顧,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緗緗被他罵得心頭起火,眼神之中難掩厲色:“那你說啊,我在想什麼?”
“你當真以為你自己掩飾得很好?”慕容沇探手摸上了緗緗的脖子:“你都記得對不對?你想誅殺慕容氏對不對?你想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對不對?”
慕容沇的氣息掃過緗緗的耳畔,激起了一片漣漪:“我告訴你,蕭允慈,你折騰再多都無用。”
“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緗緗渾身都在發抖,她揚手想給他一巴掌,慕容沇卻不再縱容她,將其手反剪至身後。臉貼得足夠近,語調也足夠曖昧:“日子本可以稀裡糊塗得過,如今難堪的局麵,是你自己選的。”
“放開我。”
慕容沇盯著她,兩人四目相對,有些恨意不再掩飾,有些怒火也無需佯裝。
兩人如同在囚籠裡互相絞殺的獸,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慕容沇抬手捂住她的眼:“不用如此看我,如同你那十五年是身不由己,在那之前我也是身不由己。”
“你滾。”
“緗緗。”
“我讓你滾。”緗緗聲音說得不大,身子卻是已經開始發抖。
慕容沇退開,走到房門處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