緗緗沒想到他就一個哦字,羞恥得根本不敢睜眼,想死的心都有了。在慕容沇半晌都無動靜之後,緗緗真有些急了,她伸手顫顫巍巍拽了拽慕容沇的褲腰帶:“我想小解。”
“那你睜眼。”
“我不睜。”
“那你憋著。”
緗緗深吸一口氣,才睜開眼去麵對他眼裡的笑意,同時手又拽了拽他的褲腰帶。
這就是祈求的意思了。
慕容沇嘴角揚起,笑意略微控製不住,他的眼神又太柔,柔得緗緗從頭到腳都彆扭。
“我帶你去。”
最後緗緗是被慕容沇以一種嬰兒的姿態解決了三急之事,當他把著她還抖了抖的時候,緗緗閉著眼真覺得這輩子到此為止可以了。
她是一刻也活不下去了。
“要擦嗎?”
緗緗扶著他咬著嘴唇根本就不知曉說什麼。
慕容沇知曉她愛潔,不過眼下境況如此,隻能算了。將人放回山洞裡之後,慕容沇從其裙子處又撕下一塊,去到外頭溪水處洗了洗。
他回來的的時候將那帕子遞給緗緗:“你擦一擦。”
緗緗的手幾乎是抖著接了那帕子,發出的聲音更是小到聽不見:“你扭過去。”
慕容沇卻坦然背過身:“我不看,你自己好好擦擦。”
這事兒終於是應付過去,緗緗躺在乾草上,頗有種被糟蹋了感覺。她隻能放空,什麼都不想,才能抑製住那股想讓人死的羞恥感。
慕容沇將帕子洗乾淨晾在火堆旁:“下會可直接用了。”
緗緗聽見了就當沒聽見,隻是眼尾餘光難免會注意到他身上的雨水。他的褲子又濕了,貼在腿上,那傷口的布也該換了去。
“餓不餓。”
“嗯。”
“我出去找找可有什麼吃食。”
緗緗抬了胳膊掩了自己的眼睛嗯了一聲。她本以為以他的本事,該是很快就會回來,結果到天快黑,還是沒有動靜。
周遭安靜得隻有雨滴的聲音。
直到柴火的火光快要熄滅,緗緗才坐起了身。
她伸手夠了夠沒被劈開的兩根樹枝當做支撐,左腿拖著右腿出了山洞。
剛出了洞口,一陣餘震襲來,緗緗吞了吞口水,心跳如雷,冒了冷汗。她忍住了眩暈,等了半晌,直到大地不再搖晃,她才動了身子。
可這會兒天已經全黑,黑了的山林太過危險,萬一碰到野獸,她這身板子就隻有被撕扯的份兒。
緗緗還在原地猶豫,遠處卻亮起一束火光。她沒回山洞,而是尋了處草叢躲了起來。
直到那火把近前,是慕容沇,緗緗緊繃的一根弦才鬆了下來。
她身子一鬆,在即將往後仰倒在灌木叢之際,慕容沇拉住了她。
火光驅散了一片黑暗,他上半身不著寸縷,傷口又多了些。而他腿上的傷,血跡滲透的範圍又大了許多。
“你的腿不能動,出來做什麼?”慕容沇蹙眉道。
緗緗沒言語,跟著他默默又回了山洞。
慕容沇將找到的野果子放到了岩石上,又重新將柴火堆點燃:“我不是無故耽擱了那麼久,沿途碰到了北厲的人正在搜尋顧丞玉的下落,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