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差不多九點,薑晚婉餓醒了,醒來發現沈行疆不在,正要出去找他,他剛從外麵回來,手裡拿著簸箕,簸箕上麵放著三碗雞蛋麵條,散發著白色熱乎的霧氣。
薑晚婉十分有眼力見地把被子掀開,挪出個空地出來:“放這。”
溫少恒聽到說話聲醒了,看著他們眼裡沒有迷茫,想必是記得自己怎麼過來的。
沈行疆早上摸他額頭已經退燒了:“醒了過來吃點飯。”
溫少恒爬起來,看著雞蛋麵肚子發出咕嚕嚕的響聲。
沈行疆把簸箕放稻草墊子上,轉身撩起了點簾子,給帳篷裡麵通風。
薑晚婉端起一碗麵條給溫少恒:“你自己能拿得動嗎?”
溫少恒臉微微泛紅:“能。”
他可是男子漢,拿不動也得說拿得動,接過碗,他低頭先喝幾口湯,有點急,發出吐露的聲音,湯好好喝,不膩,很濃鬱,上麵臥個煎雞蛋。
薑晚婉嘗了一口,胃裡立馬暖呼了。
三個人吃飯的聲音很安靜,麵條的香味兒彌漫整個地震棚,吃完了,沈行疆把碗送回廚房。
待了沒一會兒,林竹水和錢凱大哥錢軍錢團長登門找人。
林竹水擔心地站在院外,和身邊長得黑不溜秋,一身腱子肉的錢軍:“都怪我沒有第一時間攔著他,才讓他打上門了,這麼久沒回來,也不知道在不在這,還是被埋在那裡了。”
昨晚上雨水大,又有輕微地震,山體有些滑坡,衝垮了山腳下的田地還有一些建築,好在沒有人死亡。
錢軍安慰林竹水:“彆著急,先打探下再說,說不定沒過來,去彆地方了。”
錢軍說話,縮在狗窩裡的錢凱聽到大哥的聲音,拖著被卸掉的兩個胳膊,從裡麵爬出來,他躲了好久,頭發造的和狗窩一樣,糊了一下巴口水,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林竹水和錢軍看到錢凱從狗窩裡鑽出來,臉色大變。
林竹水:她沒看錯吧!錢凱從狗窩裡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