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拍拍薑晚婉的手:“沒事兒,以後我奶奶在,沒人能欺負你。”
話剛落,劉野菊不知道從哪兒跑過來:“薑晚婉你怎麼在這偷懶?”
她隻顧著揪薑晚婉錯處,喊完才發現沈老太在這,這句話想收回都難了。
沈老太皺起眉。
她年輕是個潑辣又厲害的人物,早年在家裡的時候哥哥多嫂子多,她就不服輸。嫁給沈老爺子,婆婆小姑子不是善茬,她擼起袖子就是乾,年輕時更有火辣椒的外號。
這些年,沈老太熬死了嫂嫂婆婆和小姑子,把持著老沈家上上下下,心境平和不少,但人還是那個人。
沈老太最近挺忍劉野菊了,但是她前腳剛和薑晚婉保證過要幫著她,後腳劉野菊撞到槍口上。
老太太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土。
“老娘抻到腿,讓老四媳婦兒給我揉揉腿,到你嘴裡就是偷懶了?”
“咋的,你是看不得我好,恨不得我抻死在這?”
劉野菊驚恐擺手:“奶奶我沒看到你。”
沈老太張口把她噴到牆上:“你眼瞎嗎?老四媳婦兒偷懶你能看到,我坐在這你看不到?我看你是有力氣沒事地方使,閒的沒事乾把老四媳婦兒這根壟給薅了。”
劉野菊驚得下巴掉地上。
“我也要賺工分啊!”
她那根壟還沒薅乾淨呢!
沈老太涼颼颼的眼睛落在她身上:“蠢東西,你的心思在工分上嗎?給我薅,薅完這根就算老四媳婦兒的。”
劉野菊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薑晚婉崇拜地看著沈老太,奶奶也太威風了。
對於薑晚婉的目光,沈老太很受用,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
沈老太走了,劉野菊想走卻不敢走:“老四媳婦兒,這根壟自己薅。”
薑晚婉一臉無辜:“嫂子,我也想幫你,但是我不敢違背奶奶的話,你加油,我再開一根壟。”
說完拍拍手上的土也走了。
劉野菊隻能認命地蹲下去乾活,晚上回家,她委屈地和王翠霞抱怨,王翠霞暗罵她蠢:“你沒事招惹她乾什麼,上次的事兒還沒給你教訓嗎?”
劉野菊哼哧著不吱聲。
有劉野菊幫忙,薑晚婉下午還是很輕鬆的,晚上輪到她做飯,在許蘭的幫襯下,薑晚婉很快弄完飯菜,吃完飯就都各自回去休息了。
薑晚婉用熱水泡腳,腳麵被泡成粉紅色,白裡透著粉,似藕做的一般。
“咯吱……”
門從外麵打開,深秋的冷氣入了屋子,吹得薑晚婉腳腕涼,她被嚇了一跳,收回腳,腳上的劈裡啪啦砸到盆裡。
“誰?”
“是我。”
沈行疆推門走進來,看到薑晚婉在洗腳,他眼眸微暗,回身關上門。
看到沈行疆,薑晚婉眼睛晃了晃:“你怎麼……”
她掰開手指算了算:“不是後天才回來嗎?”
部隊管理嚴格,他向來不會早回來。
薑晚婉在腿上掐了一把,疼的她倒吸口涼氣:“我沒有做夢。”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靠近的男人:“你們放假了?”
沈行疆沒有說話,他把軍大衣脫下去,裡麵時間黑色的毛衣,肌肉撐著毛衣鼓起來,精瘦又有力。
他俯身把薑晚婉打橫抱起來,麵色十分嚴肅。
薑晚婉覺得他很奇怪。
“你到底怎麼了?”
沈行疆坐到炕上把薑晚婉按在懷中,嗓音沙啞:“你娘和你堂姐叫你受了什麼委屈,讓你對她們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