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負人願,薑憐走了半個小時碰到去縣城的牛車,她給了老大爺五塊錢把她送到醫院。
大夫看到她臉上的傷被嚇了一跳:“同誌,你這個傷有幾處傷得很嚴重,感染後又被凍傷,肯定會留疤,弄不好疤痕會增生。”
薑憐臉被嚇得慘白:“疤痕增生是啥意思?”
這麼嚴重嗎?
大夫是個女的,看到如花似玉小姑娘傷成這樣,歎了口氣解釋。
“疤痕增生就是傷口凸起來,腫成像蚯蚓一樣的形狀,你鼻梁橫著這條,臉上這四條都很嚴重,都有增生的風險,回去好好養著,不要再凍到了。”
薑憐怎麼也沒想到會傷得這麼嚴重!
她的臉……她的臉……
大夫幫她清創傷口上了藥後,她借了一麵鏡子,拉開紗布看到臉上的傷口,尖叫著扔掉了鏡子。
“這、這不是我!我的臉不會變成這樣的!”
好醜好惡心,她的臉以前雖然沒有薑晚婉漂亮,卻也稱得上小家碧玉,打扮下七分變九分,可是現在猙獰醜陋和夜叉一樣。
薑憐一把將鏡子砸了,抱著膝蓋痛哭。
“不……不會的,我的臉不會爛的!”
大夫看著滿地的鏡子碎片,隻能安慰她:“女同誌,你繼續哭下去隻會讓你的傷口越發嚴重。臉不是唯一,你要自強,可以學習彆的強大自己。”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了。
薑憐哭了一會兒,從大夫的話裡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對,她還有薑北望的遺物鑒寶手劄,她不是一無所有。
“謝謝你大夫。”
薑憐付了醫藥費拿著藥走了,她用圍巾把臉圍住,去打電話。
等了許久,電話才轉到京城程家。
程時關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憐兒。”
聽到他的聲音,薑憐忍不住啜泣:“時關,我在這被欺負了,林有雙和薑晚婉合夥打我,薑晚婉嫉妒你喜歡我,她就……她就把我的臉弄毀容了,大夫說不一定能好。”
電話那端的程時關沉默了片刻,前段時間提起薑晚婉,他會本能的感到厭惡,可是……最近他想起薑晚婉,竟然沒有那麼深的討厭了。
但他的心更加傾向於薑憐,便道:“彆哭,等你回來我找最好的大夫給你治。”
薑憐愕然。
怎麼回事?
按原來,他難道不應該咒罵薑晚婉嗎?
但薑憐沒有問出來,她怕自己問了,程時關發現自己對薑晚婉的感情,反而起反作用,把程時關推向薑晚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