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婉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沒事,是他小題大做。”
程時關怒極反笑。
他穿著黑大衣,戴著黑色皮手套,又生了副好皮囊,笑的時候眼睛帶著嘲諷:“就因為我當初一念之差和薑憐有了首尾,你就恨我至此,不管我怎麼彌補你,你都不願意給我機會,哪怕不求和我繼續感情,連朋友都做不了嗎?”
“薑雋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我壓根不知情的,我也被隱瞞了,不知道思樂會乾那種事,你為什麼就不能原諒我,重新接納我呢?”
程時關宛若籠中困獸:“真的就一點機會都不能給我嗎?”
薑晚婉淡漠地看著他:“你真可笑。”
“你以為出門都是爹媽,你做錯事,道歉了就可以原諒你?”
“程時關,下次我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我不想欠你人情。”
“哦,你也不要覺得,這次我就欠你人情了,不可能的,畢竟你澆滅過我爸的靈盆,還眼睜睜看著那些人欺負我,你沒出手,但就因為你的縱容,薑憐那些人才敢在我頭上欺負我,程時關,你不是施暴者,但是你比施暴者更惡心。”
“還有就是,我覺得你壓根不懂得什麼是愛,你眼中的愛太畸形,太病態了,你覺得做你的人,有吃有喝就是幸福是嗎?不然,我待在沈行疆身邊,我想喜歡什麼就喜歡什麼,他都會支持我,那才是愛,我可以做我自己,而不是你的附屬品。”
這些話,簡單組合在一起,卻像地雷一樣炸了程時關的耳朵。
他像是被打擊得體無完膚,嗤笑著扶住牆:“不是的,我爹從很久以前,就告訴我……女人是需要嗬護的,她們不用做自己,他也是心裡喜歡祝菩然,不耽誤他在外麵找人,我明明……”
“難道世界上的男人不全是這樣嗎?”
聽到程時關忽然說這種話,薑晚婉厭惡的眼中多了絲憐憫轉瞬即逝。
原來如此,他再學程渡啊。
但,和她有什麼關係?
薑晚婉沒有心軟,繼續補了一刀:“程時關,放手吧,我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我怕的病呢。”
程時關瞳孔緊縮,扶著牆的手用力握拳。
的病……哈哈哈……她說她怕的病,是啊,他臟死了,和沈行疆比,他就是臟死了,臟得體無完膚,令人作嘔。
他和薑憐睡過,和張園園睡過,還對宋香霧起過那種心思。
他忽然不敢抬頭看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