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淑蘭沒胃口了,放下碗出門。
薑憐沒問,吃完飯匆匆進屋去看課本,兒子和大學,是她現在能抓在手裡的,她要努力學好,考個好成績。
有錢人家的兒媳婦兒,要的就是子嗣和體麵,她現在有了子嗣,再來點體麵,就什麼都不用愁了。
……
彭蘇陪薑晚婉在那待了一天,下午沈行疆才回來,彭蘇見他回來,想騰出空間給她們說話,主動回家去了。
沈行疆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褲腳有些濕了,衣服上沾著柴火葉,薑晚婉看他累了一宿的樣子,猜不到他都經曆了啥。
“你昨晚沒睡嗎?”
沈行疆搖頭:“你姥爺的親人搬山裡,山上雪滑,井邊結冰,你應該稱為姨姥的,她家裡的羊掉枯井裡了,怕凍死在裡麵,我和高雷連夜撈的,沒怎麼休息。”
高雷就是薑晚婉在軍區的好兄弟,薑晚婉見過他幾次。
原來他家裡也是這邊的,沈行疆托他去找的姨姥姥:“你要不要先睡會兒,醒來再說?”
屋子裡有點冷,還沒燒煤,說話的時候,薑晚婉把煤塊也引著燒了,煤塊燒得通紅,熱氣從爐子裡傳到爐筒子,爐筒子忽然受到熱氣,鐵桶發出劈啪的聲音。
屋子暖和起來,沈行疆舒服不少:“姨姥說,當年你娘回去照顧你姥姥,發生了場火災,你姥姥的房子都燒塌了,差點把隔壁房子都燒連荒,幸虧有眼疾手快地喊了人,大家一起搶救半天才把火撲滅。”
“場麵混亂下,很可能人被調換了。”薑晚婉皺眉,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慌亂感覺,“我總感覺,好像忽略了什麼。”
沈行疆斂眸,臉色沉下來:“幾天在,在門口有個女人摔倒,她的手上有火燒留下的疤痕。”
“你還說,覺得她很熟悉。”
薑晚婉目光明明滅滅:“對…沒錯,她看我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疆疆,她是吧……”
薑晚婉不確定道:“她是我娘,她還沒死,一直藏在哪裡不敢和我相認。”
不敢想,這麼多年她都經曆了什麼。
她的燒傷那麼嚴重,肯定全身潰爛,她醒來以後發現家裡有另外一個人取代了她,她的臉,丈夫兒女都不是她的。
薑晚婉喉嚨哽的生疼:“疆疆……原來我娘是疼我的,她隻是不如意,我卻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