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少恒傻了。
他是不是在哪裡睡著了,做了個大美夢,溫良沒有罵人,竟然還抱住他。
過了好久,溫少恒才知道不是夢。
“爸,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找媽媽,你們不要離婚好不好?”
“媽媽想工作,你就讓她工作不就好了。”
溫良眼睛瞬間就紅了:“對不起兒子,爸爸不能帶你過去,大人的事情你不會理解的,等你長大就懂了。”
“不,長大也不會懂的。”薑晚婉把手放到衣兜裡。
“溫大哥,你有什麼事情最好直接和少恒說,孩子隻是小,但是並不傻,你現在不說,就留下一道傷疤在他心裡,等傷疤結痂,日複一日,到長大就更難好了。”
“說不定還會有樣學樣,碰到同樣問題,做出和你一樣的選擇。”
薑晚婉知道心裡留下傷疤的滋味兒有多痛。
在她不知道媽媽被人冒名頂替的時候,她恨著怨著,日日同那個人做鬥爭。
她怨恨,生氣,冷漠的時候,也承受著同樣的痛。
肉體的疼痛可以通過藥物治療,精神是沒有特效藥的。
薑晚婉的話放在這個年代,並不容易理解。
溫良卻在抱住兒子的瞬間,恍然發現他瘦了好多,長高了好多,也看到他短了的袖子和褲子,後知後覺發現,過年他和杜月都忘記給他買東西了。
“爸爸找個地方和你說好不好?”
溫少恒怎麼也沒想到,爸爸竟然願意和他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無比感激地看向薑晚婉。
沈行疆:“我們去通知其他人找到肉團了,你們可以在附近找個地方說話,等會兒我們來接你們。”
溫良:“好,麻煩你們了。”
沈行疆帶薑晚婉離開,溫良把線索錢付給路人大姐,又帶著溫少恒去廣播室,還有其她鐵路工作人員那裡一一道謝後,才帶他離開。
溫少恒很乖很配合,因為溫良轉變的態度,沒有生出惱羞成怒,反而乖乖地跟在他身邊。
溫良帶他出去。
明月皎潔,星河燦爛。
內蒙的天隻要不是陰天,永遠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