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父陸母就是為了多掙點錢,才在那麼冷的天出了意外。
相比著陸家如今的光景,他們家確實算好的。
彆說現在還沒確定是不是真的被騙,就算真的被騙了,小熙說的也對,他們一家人平安健康著呢,這才是最重要的。
陳母終於稍稍寬解了些。
感覺到陳母身體不再那麼緊繃,陳熙這才又道:“而且女兒已經想了賺錢的路子,娘以後隻管享福就是。”
她心裡卻是有了點思路,隻是還沒有調研過城裡如今的情況,便還沒個明確的章程。
但陳母很開心。
女兒這般自信,她是真的高興。
原本她還以為女兒會因為村裡人的目光和罵聲影響心情,所以才會在今天就故意跟老頭子提了一嘴鋪子的事,想讓女兒開懷開懷。
“哎!”陳母又開心又心疼地應了一聲。
應完聲,她便轉過頭,偷偷抹了抹眼淚——退婚這事,他們也不想的啊,若是好好的,誰會願意自家女兒退婚影響名聲呢!
可陸家哥兒,眼瞧著撐不下去了,讓她女兒沒出嫁就守寡麼?
哪個當爹當娘的願意?
說起來,都是小熙命苦。
這麼一想,陳母就更心疼了。
瞧出陳母不是為著租鋪子的事,陳熙心裡也放心許多,隻不過陳母這心結,得日子才能解開,但隻要她能快些把生意做起來,賺到了錢,陳母肯定能重新開心起來。
這也讓陳熙越發急切地想趕緊在城裡調研清楚,早些著手生意的事。
要做肯定還是飲食這塊,後世那麼多美食,她還真不信生意做不起來。
就是具體做什麼,怎麼做,還得調研一番再定下來。
等到了城門口時,陳熙心裡已經有了個大致的想法。
但等交了人頭錢進城後,陳熙連沿街的鋪子都沒顧上去留意,就一門心思催著陳父趕緊去租的鋪子那裡。
陳父心裡也急得很。
“是不是前頭,小梁茶館旁邊那個!”陳熙眼尖,一眼就看到兩輛拉貨的驢車停在一家歇業的鋪子外頭。
陳父點了頭後,陳熙直接從車上跳下來,快步朝裡麵跑——前頭被車隊擋了路,趕車不如跑過去快。
陳父陳母嚇了一跳,也馬上下車把驢子在一旁栓好,就趕緊火急火燎衝過來。
陳熙一衝進鋪子就看到裡麵正在往外搬東西,一個瘦高個賊頭賊腦的男人正招呼著做工的人:“快些的,磨磨蹭蹭,耽誤了本大爺出城,一個子兒都甭想要!”
陳熙眉心一跳,這就是那個騙子?陳父陳母口中的李老板?
“李老板?”她試著問了一下。
瘦高個男人沒見過陳熙,聞聲朝她看過來,見是個不認識的農女,眉心一挑:“你誰啊?”
陳熙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他們來得及時,人還沒跑掉。
再晚一會兒,人就跑了!
陳熙沒來得及鬆口氣,就憋了一肚子火衝了過去,借著助跑的勁,她直接撲到李騙子身上:“你個殺千刀的騙子!還我家錢!”
李老板壓根沒防備,被陳熙這麼一撲,直接摔倒在地,他登時大叫:“什麼東西,給老子滾下去!”
陳熙早有防備,騎在他身上,死死鎖著他的脖子:“坪山村,陳大灣五年的鋪子租金,是不是你收的?快給我還回來!”
聽到這話,李穀臉色一變,但很快他就開始否認:“哪裡來的瘋子,胡說八道!快給老子滾!你們看著乾什麼,快點把這個瘋子給本大爺拖下去!”
進進出出忙活的都是臨時尋來做活的短工,本就很煩李穀的刻薄,聽到這話,壓根沒人動。
就在李穀破口大罵時,陳父陳母也衝了進來。
李穀一看到他們兩人,臉色就又變了。
看到工人進進出出搬東西,陳父陳母心裡還有啥不明白的,這個李老板,分明就是要跑路。
陳父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我剛剛問過了,”陳父大聲道:“你根本就不是這家的東家,你隻是上個租客!你收了我五年的租金!”
李穀眼珠子一轉:“我不認識你,你們這些刁民,窮瘋了來訛我錢!”
陳父拿出兩人臨時寫的收據。
李穀看都不看:“那是你偽造的!”
打從穿過來,陳熙就憋了一肚子火,又見李穀這個德行,她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