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由衷地對著藍天豎起了大拇指。
“呃呃呃……”
藍瑾已經忍不住的笑出了鵝叫聲,藍唯民同樣也是滿頭黑線,作為藍家家主的他,越發覺得藍家後繼無人了。
“哎呀,藍天,你快點把杯子放下吧!”藍瑾率先反應過來,快速去找治燙傷的藥膏了。
藍天在向秦川拋了個勝利者的眼神後,才戀戀不舍地將杯子慢慢放在桌子上,仿佛生怕用大點力氣放置就會損壞杯子一般。
片刻後,藍瑾和秦悠悠並肩走了下來,當藍天看到朝思暮想的女神時,原本灼燙火辣的手也絲毫不疼了。
此刻的秦悠悠已經換裝結束,穿了套白色束身連衣裙,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完美勾勒而出,一張娃娃臉略施粉黛,更顯得嬌俏可人。
“秦老師,你來了!”
藍天緊忙站起身,揮動著略顯腫脹的右手打著招呼,眼眸中滿是熾烈的愛慕之情。
秦悠悠輕笑點頭作為回應,隻是這再平常不過的舉動,在藍天看來卻是莫大的追求催化劑。
藍瑾白了堂弟一眼,心裡有無數的槽想吐,想她藍瑾都是被眾人追逐的對象,怎麼就攤上個有舔狗之姿的弟弟呢?
造孽啊!
尤其藍瑾在給藍天塗抹藥膏的時候,藍天都沒看半眼付出辛勤勞動的姐姐,反而自始至終眼神沒離開過秦悠悠。
“看來你還是不疼!”
藍瑾心中不爽,用指甲尖兒輕輕戳了戳燙起來的水泡,未曾想藍天竟然沒有絲毫反應,仍舊目光灼灼地盯著秦悠悠,仿佛是在欣賞一件絕世的珍藏品。
秦悠悠自然也發現了藍天的異樣,心中也頗為無奈,她已經多次明確拒絕過藍天了,怎奈這家夥愈挫愈勇,儼然一副撞了南牆也要嘗試把南牆撞塌的架勢。
見秦悠悠看向自己,秦川心中歎了口氣,無奈之下給藍唯民使了個眼色,於是無奈的情緒就像是接力棒,最終傳到了藍唯民身上。
若非得到了秦川的首肯,就算打死藍唯民也不敢背這口老牛吃嫩草的鍋,即便如此,他的內心也格外忐忑,說話用詞極為考究。
“小天啊!大爺爺有些話要跟你說,但在此之前你必須做好心理準備,千萬彆想不開。”
藍唯民說到這時故意頓了頓撇了秦川一眼,發現後者臉色如常才繼續說道:“其實我和悠悠情投意合已久,叫你過來就是告知此事,免得以後再有什麼誤會,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雖然明知道這是在演戲,但藍瑾仍舊感覺怪怪的,剛才還以姐妹相稱的秦悠悠,眨眼間就在明麵上爬到奶奶輩兒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然而這個消息對於藍天來講則是猶如晴天霹靂,直接把他劈得外焦裡嫩,他急忙把目光轉移到秦悠悠身上,希望在後者那裡得到否定的答案。
然而秦悠悠秉持著長痛不如短痛的宗旨,直接將拜金女的形象演繹了個淋漓儘致。
“藍天,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喜歡成熟穩重的男人,而縱觀整個藍家能擔此四字評價的,唯有藍老先生,所以……特彆是我的選擇,不過以後我們私下可以各論各的,我管你叫弟弟,你管我叫奶奶。”
“不…不…這不是真的!”
藍天慘呼出聲。
秦川感覺如果此時此刻再配上一剪梅的BGM會更加應景。
“天涯何處無芳草?”
“大丈夫何患無妻?
“有更好的在未來等著你。”
秦川、藍瑾、藍唯民相繼勸慰著被蒙在鼓裡的可憐孩子,希望他重新振作起來。
於是藍天哭得更凶了,像個被全世界遺棄的孩子,孤零零地立於漫天白雪中,怎一個淒慘了得?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藍天終於從哀淒的氛圍中清醒過來,似是囈語般地說道:“阿偉說過遇到再不開心的事,隻要去仙界人間都能變得開心,阿偉呢?快去把阿偉找來……”
臥槽!
眾人聞言瞬間對藍天的同情心小了許多,阿偉才是更加可憐的那個人,畢竟貌似所有人都忘了他還被迫昏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