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長官不必擔心,秦先生隻是因為施針力竭才暈了過去,休息一段時間就會清醒過來的,但為了保險起見,在秦先生恢複意識之前不能移動。”
在探查了秦川的脈搏之後,李有山笑著說道。
墨卿秋稍微鬆了口氣後,又將目光看向胡德潤,胡德潤會意,緊忙也給秦川檢查了一番,但檢查過後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發現秦川的狀態並沒有好友說的那麼嚴重,以氣運針救治龍王導致力竭昏迷不假,但直接臥床休養即可,至於在清醒前不能移動分毫純屬無稽之談。
“胡神醫,秦川是出了什麼問題嗎?”見胡德潤眉頭深鎖,墨卿秋心裡莫名地緊張起來。
胡德潤剛想如實回答,但眼角餘光突然發現李有山給自己使了個眼色,多年來的默契讓胡德潤瞬間明白了什麼。
“沒什麼問題墨長官,有山兄判斷得很精準,切記秦先生在完全清醒前不能移動身體,否則很可能致使他氣血逆流,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胡德潤滿臉嚴肅地叮囑道。
“沒事就好!”
墨卿秋終於長出了口氣,隻不過她很快就意識到了一個非常關鍵和尷尬的問題,那就是秦川此刻整張臉都埋在自己懷裡,尤其鼻子更是橫亙在兩座山峰之間的夾縫中,這讓墨卿秋一陣麵紅耳赤。
墨卿秋很想把秦川的腦袋推到一旁,但很快就想起了兩位老神醫的叮囑,墨卿秋緊忙又把這種念頭拋開。
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秦川溫熱的鼻息不斷噴在山峰壁壘上,讓墨卿秋有種觸電般的酥麻之感。
“這家夥還要昏迷到什麼時候啊?”
墨卿秋有些心煩意亂,但她又不好意思問兩位老神醫,生怕被他們發現自己的尷尬處境後變得更加尷尬,於是隻能在心裡默默祈禱秦川快點醒來。
然而墨卿秋並不知道,在她無比糾結的過程中,李有山和胡德潤早就做了一係列的無聲交流。
胡德潤: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坑了墨長官啊?
李有山:不坑秦先生就行唄!
胡德潤:還是感覺有點不厚道啊!
李有山:對秦先生厚道就行唄!
胡德潤:要是被墨長官發現真相了怎麼辦?
李有山:……
胡德潤:有山兄,你怎麼不回話了?
就在胡德潤等著李有山用口型回話之際,卻聽見好友的聲音突然傳來:“墨長官,我這肚子有點不舒服,先去個洗手間哈!”
“難怪這家夥不回話,原來是在想脫身的辦法,真是老奸巨猾啊!”胡德潤默默對好友吐了個槽,同時思緒也在快速運轉,他覺得自己也必須儘快找個借口離開。
墨卿秋點了點頭,她巴不得李有山趕緊離開,甚至希望胡德潤也肚子疼離開才好,這樣就沒人發現自己的尷尬了。
“墨長官,我……”
“胡神醫,您不會也肚子疼吧?”墨卿秋直接打斷了胡德潤的話。
胡德潤嘴角抽動了兩下,他還以為自己拙劣的演技被墨卿秋看穿了,但很快就發現後者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對勁,貌似透著一絲希冀和欣喜?
墨卿秋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不合時宜,畢竟胡德潤為了義父的傷情忙前忙後這麼久,如此迫切地希望人家肚子疼,未免有些不太厚道。
“胡神醫,我是說如果您的身體也不舒服,就快些到外麵休息吧,這裡由我一個人照看就行。”墨卿秋調整了一下語氣解釋道。
胡德潤如釋重負,隻是見墨卿秋這麼關心自己的身體,倘若不提醒她一下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
“那就有勞墨長官了,剛才我已經為龍王檢查了身體,他的狀態正在快速好轉著,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清醒過來了。”
胡德潤最終還是放棄了提醒墨卿秋沒必要繼續這麼摟著秦川,尤其他看到了秦川手指微微彎曲似乎在催促著自己趕緊離開?
“秦先生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