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比楚硯更清楚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現在就是她抽身而退的最佳時期。
她停下手裡的動作,露出頗為無奈的神情,“大家不必擔心,反正這樣的日子我也受夠了,得罪了周必成,我要是還繼續在這裡擺攤,一定會被他像狗皮膏藥一樣纏上。這裡地段好,大家努力擺攤,總一天會有屬於自己的店的。”
“這個周必成壞事做儘,總有一天,老天會收了他。”賣烤串的大姐憤憤說道。
楚硯但笑不語,比起祈求老天,她還是更願意自己動手。
和幾位閒聊幾句,楚硯最後說道:“有空常聯係,要是真有那麼一天,請大家務必告知我。”
“那是自然……”幾人隨即應道。
幾位攤主走後,楚硯又迎來了一個熟人,“……聽說你認輸了?”
穿著棉T恤的女生,兩手撐在台麵邊緣,楚硯點點頭,第一次看見女生眉毛皺成一團的樣子。
“所以你現在是打算卷鋪蓋走人,以後都不來了?”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的。”楚硯把抹布擱在架子上,誠懇地笑了笑:“這段時間感謝你照顧生意,對了,”楚硯將賣剩下的一部分炸串用袋子裝好遞到女生麵前,“好不容易剩下的,請你吃吧。”
女生盯著白色的袋子,然後看了看楚硯,伸手接過了包裝袋,湊到楚硯麵前,“那你總該告訴我你以後去哪裡擺攤吧?”
“這個嘛,”楚硯想了想,“還沒想好,去哪裡都有可能。”
“那我們留個聯係方式,等你定下來再告訴我,我到時候一定去捧場。”
楚硯仔細考慮了一下,最終並沒有和女生交換聯係方式,隻是得知了她的名字,文昭。
*
楚硯走後,一切看似重回寧靜,實則暗流湧動。
“老板,楚硯認輸了。”周二急匆匆走進辦公室,將楚硯和周必成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馮平。
馮平斜靠在真皮椅子上,手裡把玩著銀色打火機。
待周二結束了講述,他背著手走到窗邊,窗戶玻璃映出他思索的表情。
馮平回想起他之前和楚硯的通話。
她在電話那頭問道:“馮老板,考慮清楚了嗎?”
他把此理解為催促,想起她那殷勤的樣子,他心裡有些不快:“現在還不是時候。”
實際上,他那時已經抓住了周必成的把柄,可不是她給的那種微乎其微的證據。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