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劉存曦正準備拒絕，對上楚臨的目光，突然又噤聲了。
楚臨可不是容易說動的小孩，讓她們倆單獨待著也好，於是劉存曦接受楚硯的建議，隻留下一句“硯姐好好休息，等會兒安姐會來看你”後，就離開了。
劉存曦走後，房間裡一時有些安靜，楚硯望著床頭紅通通的蘋果，“我想吃蘋果，你能幫我洗一下嗎？”
楚臨盯著楚硯完好無損的雙臂，“你手不是沒事嗎？”
楚硯語氣軟了軟，“我頭暈眼花，站不穩。”
楚臨：“……”半晌，她撇過頭去，“真麻煩。”
這下楚硯實在沒忍住，趁著楚臨沒注意，嘴角揚起一個弧度，沒想到恰好被楚臨逮住，她隻好手握成拳放在嘴邊，“這蘋果一看就很好吃，看得我都饞了。”
看到楚硯偷笑，楚臨感覺自己原本的怒氣變得毛毛躁躁的，她抓起一個蘋果就往洗手間去，有些粗暴地搓洗蘋果。
紅通通的蘋果是脆脆的口感，一口咬下，甜甜的津液順著光滑的表皮淌進嘴裡，帶著蘋果特有的清香，楚硯咽下一口，對小孩誇獎道：“你還挺會挑蘋果的嘛。”
吃完蘋果，楚硯有些犯困了，就在楚硯半醒半夢之際，背後傳來楚臨的聲音，“把自己弄成這樣，值得嗎？”
楚臨話裡的情緒，一下就把楚硯的瞌睡趕走了，楚硯翻身麵向楚臨，試探地詢問，“所以這就是你留下來想問的事？”
楚臨的目光沒有閃躲，那些昨天夜裡她守在楚硯床邊時盤旋在腦海裡的話，終究還是說出了口，“你說你想靠自己的努力走到想要的位置，那就應該把努力花在該花的地方，而不是為了這種小角色把自己搞成這樣，你應該慶幸自己沒什麼大事，要不然……”
“要不然我們楚臨又會變成無依無靠的一個人。”楚硯打斷了她的話，輕輕抬手抱住她，“我不是說過你要表達真實的想法嗎？”楚硯一字一句道，“所以，楚臨是在關心我嗎？”
楚臨放在腿上的手用力握緊，然後緩緩抬起，打算掙脫楚硯的擁抱。
而楚硯則仗著自己生病，肆無忌憚地耍賴，“我現在頭暈，你不能把我一下推開。楚臨，請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楚臨的手隻好收了回去，“……你這樣我怎麼正麵回答你？”她在“正麵”二字上加強了重音。
楚硯也知道不能把小孩逼急了，她收起胳膊，有氣無力地縮回床上，“楚臨，你不能說話刺激我，我頭暈。”
楚臨簡直被楚硯這副樣子搞得發不出火了，“楚硯，到底你是長輩還是我是長輩？”
鬨也鬨夠了，楚硯望著白色的天花板，恢複了平靜的語氣，“阿臨，雖然你從來沒有叫過我小姑，但是得知你守了我一夜，我真的很開心。”
“可是看到你躺在病床上，我一點也不開心，”說出這句話後，楚臨接下來的表達更加順暢，“是，你說得對，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我就又變成一個人了。像皮球一樣被人踢來踢去，既然被你接住，你就應該對我負責，如果你不能履行諾言，那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終止，你懂嗎？”
以半威脅的話結束，楚臨椅子後撤起身，衝進衛生間。
楚硯望著楚臨的背影，歎了口氣，這樣的剖白對楚臨來說已是極限，她實在好奇，這小孩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