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把微醉的眼睛睜開,看向坐在上位端著酒盅一臉沉思柳家主,繼續給庶大哥上著眼藥水:“說起來這個大哥真不是個東西,有這麼好的生意不想咱們自家,反而跟一個外人,那個什麼劉府走的頗為近乎,把酒莊建在了那個荒山上,每天派人運送到肅州、宣州,這不是瞎子點燈多此一舉嗎?”
“爹,你說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如果這生意是我們自己的,現在還用整天為銀子發愁?這要多少還不是咱們一鬆口額外建個酒莊的事嗎?”
看到老爹的眉毛越皺越緊,顯然把他的話聽了進去,於是努力再加一把火,他還不信鬥不過那個庶生子:“就算以前再有什麼隔閡,可是畢竟斷了骨頭還連著筋,總歸是一家人,大哥也不想長年流落在外不是?再說以前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咱們,生在亂世有幾人能自己做得了主的?更何況爹還有那麼多事情要處理要操心,他們母子不體諒也就算了,哪還有怪咱們的道理?”
柳家主聽了兒子這話心思一動,再次望了望端在手上的酒盅,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在向他招手。昨天晚上自己新收進府的愛妾還在哭訴看中了孫氏布莊的一套新出的成衣。
想到這裡,眼睛緊縮猛然抬手把酒盅裡的酒一飲而儘,示意站在身旁的管家抱起放在矮幾上的兩小壇酒跟著他出了房門往長老所在的院子走去。
身後坐在椅子上的柳二少露出一個心願得逞的笑容,長子又如何?能乾又怎麼樣?一個庶子就被他永遠狠狠的踩在腳底下,這就是命呀,誰讓他不會投胎呢?
第二天柳家二少在管家的陪同下帶著十來名隨從一起趕到了劉州府柳氏米糧鋪,把用過早膳正要出門的柳東家堵在了門口。
管家謹記出門前家和各位長老的囑托,先行上前一步躬身行禮:“見過大少爺。”
見柳玄宜站在門口冷眼看著他們,沒有說話也沒有讓開身子,柳二少先行忍不住跳了出來,二話不說指著他的鼻子就是一頓譴責:“你這是什麼眼神?還不敢快讓開請我們進去?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