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拉棺卸風陵,古渡老媼踏波行。千裡黃河水滔滔,一葉障目月無形。”
書接上回……
“住手”……突如其來的怒吼聲,頓時響徹雲霄,地動山搖。月亮也似乎被震的,立馬就從那烏雲密布中,跳了出來……
隻見那月光如水,裹挾著一道身影,恰似銀盆傾覆間,九龍拉棺出其中,向著黃河,一路直泄而下……
須臾之間……那黃河水麵之上,風陵古渡之中,便突然又多了一老媼,隻見她正雙腳踏棺,逐波而來……
“嗬嗬,小裁縫,這麼多年來,收你為徒,原非我所願,不過是記掛著你父女二人初來風陵古鎮時,那殷殷切切地贈衣之情。”
“唉,誰讓我這老太婆,守著風陵渡口的棺材鋪,孤苦一生……雖也超度凡人無數,卻唯獨度不了自己呢?”
“不過,我傳你風魔琴……也隻是為了讓你自保,而不是用來炫技和丟人的……”
“看你和那胖女人鬥得天崩地裂,星月無光……卻絲毫沒有半分勝算,簡直丟儘我棺材老媼的臉……以後彆再叫我師傅……不過,還好,我還有那徒孫女“小綾兒”?
“嘿……我說那邊岸上,看熱鬨的兩個小娃娃……你們給我聽好了,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裡,跟著兩個不知深淺的大人,瞎鬨什麼呢?簡直擾人清修……俗不可耐。”
“小綾兒,彆躲了,祖師婆婆說的就是你,當然還有你身前的那個傻小子……吃瓜看熱鬨的永遠不嫌事大?”河中老媼氣定神閒的站在,波濤洶湧的黃河中那穩如泰山的棺材之上,對著岸上眾人淡淡地說道。
“我靠,取一杯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哎呦喂,我說站在破木頭上的那位老太太,您叫誰傻小子呢?我這輩子就特煩彆人說我傻……以前是那倆白胡子老頭,現在又多了一個白發老太太……我去……您是否有點托大了吧?
我馬蜂(瘋)……不……呸,又說錯了,我馬如風……倒想向您老討教一二?彆以為誰的嗓門大,踩口破棺材,就可以大半夜的,隨便出來嚇唬人?
瞧您……剛才那一嗓子,看把我乾媽都嚇成啥樣了……直接就從半空摔在了地上?那滋味能好受嗎……我是深有體會的?
另外,您老受累,再往這瞧瞧……沒看到這會,她又吐上血了嗎?唉!你覺得您老這樣做,有意思嗎?
媽的,以大欺小,說心裡話,老子其實根本就不吃你這一套……除非你能打贏我,順便還能把我給收拾地服服帖帖的……否則,我馬蜂(瘋)跟你沒完?
“呀呀呀,呸……看我這這倒黴名字,竟然被他們叫習慣了,一時半會,好像再也改不回來了。”隻見那馬蜂,對著那河中的老媼,明顯是一臉的不服,並悻悻地說道。
他此話一出,這可簡直嚇壞了,正悄悄躲在他身後的阿綾姑娘……以及不遠處,還躺在地上,正吐著血的那二位“高人”。
“哦?嗬嗬,小小豎子,口出狂言,有點意思……合我胃口,彆人不管,婆婆稀罕你!”
“小綾兒,你的眼光不錯,眼前的這傻小子,值得期待,比你那死鬼老爹可強太多了……你暫且閃到一邊去,讓我先打服他再說。”說罷,隻見那棺材老媼,一伸手,一甩身……雙掌緩緩向上,瞬間便抬起一股衝天的巨浪。
那滔天的黃河巨浪,席卷著衝上岸來,立馬就將那不乾事的三人,裹挾著送往旁邊的高處山坡之上,然後便逐漸回落成萬千水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