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秦長生便和名叫劉超的法醫,一同來到了江州市鼎鼎有名的佳境天城彆墅區。
據劉超所說,病患本名孟義德,乃是江州有名的富豪,名下的隆盛集團涉及多方麵的生意,包括鋼材,運輸,醫療等產業。
孟義德曾對劉超有恩,所以孟義德重病以後,劉超也一直記在心上,今天見到秦長生醫術似乎不凡,便動了讓秦長生給孟義德治病的念頭。
聽到孟義德是隆勝集團的董事長,秦長生不禁想起了今天在麵館見到的那個名叫孟宛韻的美女。
對方自稱是隆勝集團的總裁,卻不知和孟義德是什麼關係。
到了佳境天城38號彆墅,秦長生和劉超剛下車,就見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快步迎了上來。
“劉警官,你說帶了一位神醫給我家老爺看病?神醫人呢?”
這人模樣儒雅,穿著一絲不苟,卻是滿臉的急切,麵有憔悴,來到劉超麵前後,和劉超握了握手,著急的問道。
秦長生就站在劉超身邊,對方還看了眼秦長生,可卻壓根就沒把秦長生和劉超之前電話中說的“神醫”聯係在一起。
畢竟秦長生不過二十出頭,又剛出獄,穿著破舊的襯衫和牛仔褲,任誰也不會把他和神醫聯係起來。
劉超指著秦長生,對中年介紹道:“何管家,這位小兄弟,就是我剛才在電話裡說的神醫,讓他給孟先生看一下吧。”
“他?”
何齊魯瞪大眼睛看著秦長生,臉上的殷勤和急切之色,頓時消退了不少。
再次看向劉超,何齊魯的語氣頓時微微一沉:“劉警官,你莫不是在和我開玩笑?這個小夥子看起來也就大學剛畢業不久吧,恐怕進醫院當個主治大夫都難,也敢稱神醫?”
劉超一怔,笑著把之前在平安診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何齊魯。
“何管家,如果這位小兄弟沒有兩把刷子,我又怎麼敢隨意帶來給孟先生看病?孟先生現在生命垂危,依我看,不如讓他試一試?”
何齊魯再次打量了秦長生一眼,略一沉吟後,點了點頭道:“行,劉警官你的醫術也不低,既然是你舉薦,那就讓他試試吧。”
說完,他就快步帶著劉超和秦長生走進彆墅裡邊。
秦長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富麗堂皇的彆墅,一時間忍不住東瞧西看,何齊魯見到他這副鄉巴佬進城的模樣,心裡多少有點沒底,但一想到孟義德危在旦夕,權當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三人一齊來到二樓,還未走到臥室裡麵,就聞到了刺鼻的藥水味。
就見臥室裡麵,床上躺著一個形容枯槁的中年男子,旁邊擺放著好幾個醫療儀器,在那中年男人身上插著好幾個管子和線路,分彆是氧氣機,心電圖檢測儀等。
而在床邊,則或坐或站著幾個穿著華貴的人,以及兩個穿白大褂的男女。
其中,在蘇紫西的麵館,和秦長生有過一麵之緣的孟宛韻,也在這裡。
孟宛韻似乎也剛回來不久,她站在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身邊,一邊安慰著雙目通紅的中年婦女,一邊問那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王醫生,我父親情況怎麼樣了?”
白大褂中年歎了口氣,如實答道:“孟小姐,實不相瞞,依我看,孟先生已經回天乏術了,最多也就是兩三天的事情,你們還是早點準備後事吧。”
“嗚嗚嗚……”
聽到醫生宣判孟義德死期,中年婦女頓時忍不住傷心哭泣。
“二媽,彆哭了,既然王醫生都這麼說了,我們還是抓緊給我爸準備後事吧。”
一個青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竊喜,裝作傷感的開口說道:“我正好認識一個做殯葬生意的朋友,葬禮和火化這些事情,全都可以一條龍服務,保準可以讓我爸走的風風光光的,要不我現在就聯係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