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貨商場外麵的一家飲品店,秦長生和陳慧兩人對麵而坐,每人的麵前,都放著一杯果汁。
是陳慧提出兩人來這裡坐一坐的,單也是陳慧買的。
原本秦長生打算買單的,但陳慧卻用老師的身份喝止了他。
陳慧知道秦長生的家庭條件不好,而且對蘇紫南意外去世,以及秦長生輟學坐牢的事情,也都有所耳聞。
陳慧之所以提議來這裡坐下聊天,也是想了解一下秦長生的境況。
“大概就是這樣,因為我在監獄裡麵表現良好,所以得到了幾次減刑的機會,提前出來了。”
秦長生挑能說的,大概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了陳慧。
陳慧欣慰地點了點頭道:“當初上高中的時候,你的成績一向特彆好,也是我最喜歡的學生,後來聽說你坐牢了,我十分難過。現在出來了就好……對了,你現在有沒有什麼打算呢?”
“打算?”秦長生怔了一下,搖頭道:“暫時還沒想好。”
他當然有打算,那就是修煉和複仇,但這種事情,卻不能告訴陳慧。
陳慧道:“你大學輟學,沒有文憑,又坐過牢,在這個社會太難生存了,我覺得你得學門手藝,這樣至少能養活自己。”
秦長生知道陳慧是為自己著想,笑著點頭道:“老師,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能養活自己。”
陳慧嗯了一聲,隨即看向秦長生袋子裡裝的銅鏡毛筆之類的東西,問道:“你買這些東西乾什麼?練毛筆字?”
“差不多吧。”秦長生模棱兩可的點了點頭,這個東西也沒法給陳慧解釋。
見陳慧沒了問題,秦長生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老師,其實我在監獄的時候,跟著一個老先生,學到了一點看相的本事,我從見到你開始,就發現你的麵相不太好。”
陳慧的臉型是標準的瓜子臉,小巧精致,隻是她的印堂卻有凹陷,帶有黑氣。
印堂是氣息運轉的中樞,一個人的精神運勢,都能從印堂上看出來。若印堂低陷窄小,氣色轉黑,明顯是有親人離彆的征兆。
說得明白一點,那就是陳慧這兩天極有可能會麵臨喪親之痛!
“麵相不太好,你不妨說說看,你看出什麼東西了?”
陳慧啞然失笑,對秦長生的話沒太當回事,但還是忍不住想聽秦長生繼續說下去。
秦長生斟酌了一下,道:“陳老師,實不相瞞,你的麵相有喪親之兆,最近你的家人,有沒有重病臥床的?”
“喪親之兆?”
陳慧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臉色不免沉了幾分,任誰聽到自己有喪親之兆,恐怕都笑不出來。
她狐疑地盯著秦長生,搖頭道:“我的家人都很健康,沒有重病在床地。”
“沒有嗎?那就糟了。”
秦長生肅聲道:“倘若你有家人重病在床,那多半會是其人重病難治,撒手人寰,可如果你的家人全都很健康,那極有可能會出現意外。”
“長生,你說的真的還是假的,你可彆嚇我啊。”
陳慧臉色愈發難看起來,如果是彆人這麼說,她早就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