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生大感汗顏,頓覺得壓力山大。
他甚至直到現在,都還沒考慮好要講什麼內容。
這麼多學生和老師都來聽他講課,這讓他突然有了一些沉重的壓力。
這時,沈曉玲也是走進了教室,對秦長生微微一笑,站在了蘇哲和楊婕身邊,也是打算旁聽秦長生講課。
說實話,沈曉玲也被階梯教室這麼多人來聽課的場麵給嚇了一跳,前邊座位有學生要給她讓位置,她立馬搖頭拒絕了。
秦長生緩緩吸了口氣,在眾人的注視下,拿著楊婕的水杯來到講台前邊,先是做了一個開場白,然後道:“我實在沒想到,今天會有這麼多同學來聽我的課,甚至還有不少老師教授也來了,這讓我誠惶誠恐。說實在的,我不是專業的教師,甚至直到現在,我都還沒想好給大家講什麼東西。”
頓了頓,他續道:“不如這樣吧,我們臨場抽出十個同學或者是老師,提出十個問題,可以是籠統一點的內容,也可以是具體的某種病情,我們今天就以這十個問題為主講解,大家互相學習。”
“這小子,好大的口氣啊!”
在較前麵的位置上,有一個雙鬢染了白發的老者,聞聽秦長生所言,不禁露出一絲冷笑。
老者名叫湯原,是著名的西醫教授,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醫院,都有著非常高的地位。
上個周他聽沈金寶等人說秦長生的醫術如何厲害,就覺得在胡扯,因為他對中醫一直都看不上,所以今天專程過來,想聽聽秦長生講課,看看秦長生是不是真的如人們傳言那樣,堪稱神醫。
今天親眼見了秦長生,見他果然年紀輕輕,便現在心底鄙夷了秦長生一番,因為他知道,學習中醫,遠比西醫更需要時間和經驗,如此年輕的小夥子,醫術再高又能高到哪裡去?
然而此時聽到秦長生說,教學內容既然打算隨機挑選十個人提出十個問題來教,頓時更覺得秦長生太狂。
簡直是狂的沒有邊際。
要知道,任何人都有自己所擅長和不擅長的一麵,雖說中醫比起西醫來,要全麵不少,可他絕不會相信,秦長生能真的有把握,應對十個隨機提出的問題!
當下,湯原看向身邊的一個中年,道:“朱定風,不如你提個問題,讓他給我們解解惑?”
朱定風也是一位醫術高明的西醫,是學校裡的高級講師,再進一步就是副教授,也算是湯原的學生。
朱定風聞言,微微一笑,毫不遲疑,當即站了起來道:“秦教授,我有一個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
朱定風臉上雖然在笑,可是看著秦長生的目光,卻是多少有些嫉妒。
要知道,他今年已經三十八歲了,在學校也勤勤勉勉地任職十幾年了,可還遲遲評不上副教授的職稱,反觀秦長生,不知從哪來的毛頭小子,竟然直接拿到了名譽教授的職稱。
這叫朱定風怎麼能不嫉妒,怎麼能甘心?
而朱定風想要拿到副教授的職稱,湯原是非常關鍵的一環,所以今天他主動請纓,陪同湯原過來一起聽秦長生的公開課,在來時就做好了幫湯原打頭陣的準備。
現在湯原讓他提問,目的是什麼,朱定風自然清楚,所以他已經想好了,隻要秦長生敢讓他提問,他就會立刻提出一個醫學界至今無法解決的難題。
秦長生自然不知道朱定風心裡想些什麼,他見朱定風率先提問,當即滿臉笑容地點頭道:“當然可以了,請講。”
然而站在教室門口的沈曉玲看了眼朱定風後,卻是黛眉一蹙,隱隱覺得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