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初夏捧著楊婕的筆記本,看著上麵記錄的課堂筆記,關於秦長生對於治療糖尿病的見解觀念,簡明而充滿了至理。
尤其是當看著那分彆為上消、中消、下消的三種不同的藥方,更是如獲至寶,宛如在讀聖經。
“這個藥方,如果真的能治好糖尿病,秦教授,你的功勞,必將會載入史冊。”
良久,滕初夏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秦長生,心中震撼道:“和秦教授相比,我的那些研究成就,簡直就如塵土,微不足道。”
“滕小姐言重了。”
秦長生擺手道:“這都是華夏祖宗的黃岐之術,我不過是拾人牙慧,繼承了先人的智慧結晶罷了。”
“我原本以為,我們華夏的中醫,不過是糟粕之術,所以從小才決定去國外留學,學習世界上最先進的西醫理念,沒曾想到,中醫竟然如此神奇,是我之前的偏見太深了。”
滕初夏搖頭苦笑,心裡對中醫的看法,徹底扭轉了過來。
頓了頓,滕初夏有些遲疑地問道:“秦教授,這三個治療糖尿病的藥方,可以造福全世界的糖尿病患者,可以說是價值連城,你就如此輕易的在課堂上公之於眾,還任由我看,難道……你就不想靠著這三個藥方,發家致富嗎?你可知道,如果你將這三個藥方當作專利,用以醫藥商業,成為世界有名的首富也不是難事。”
秦長生道:“我之前就說過,糖尿病於我而言,不過就是隨意治好的小病罷了,我所掌握的醫術,任意挑出來一個用作商業用途,也能讓我一輩子衣食無憂,人生在世,何必將銀錢看得太重?”
說著,他不屑地搖了搖頭,對於這個彆人視作珍寶的藥方,根本便不放在心上:“隻要你們學到我的醫術,造福社會,救治病人,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滕初夏心中大為震撼,看著秦長生的目光,由崇敬,漸漸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欣賞!
秦長生的這個理念,正是她所堅持的!
正所謂醫者仁心,從醫者,應當以治病救人為天職,倘若打著治病救人的幌子,貪婪賺錢,那就有負於醫生這個職業。
正因為她也是一個有著崇高理想的人,所以才會麵對米國一年幾個億的研究資金投入,而毫不動容,堅持回國。
此時此刻,秦長生不僅用醫術征服了滕初夏的高傲,更是用他這相同的價值觀,征服了滕初夏的心。
人生難得一知己,滕初夏恍然明白,秦長生就是她此生的知己!
漸漸地,滕初夏綻放出一抹風情萬種,璀璨奪目的笑容,盯著秦長生的眼神,充滿了彆樣的色彩。
可以說,她看著秦長生的眼中,已經開始有了光。
在場眾人,大都是久經人事的老人,見到這一幕,幾乎全都感覺得到,滕初夏這個高傲的才女,似乎已經對秦長生,動了心思。
沈曉玲和楊婕這兩個女人,對情感捕捉得更加細膩,可以說是最早意識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