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空青抱著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心態,本來還想再勸範康幾句。
可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一身純白旗袍的趙鑫蕊緩步走進屋內,她也隻得暫時將想說的話給全部噎了回去。
趙鑫蕊打量一眼眾人,特彆是在見到秦長生後,麵上更是一陣陡然色變。
秦長生暗中朝她揮了揮手,正要上前和他打招呼的趙鑫蕊,立刻就領會了他的意思,趕緊轉身走向了柴空青。
趙鑫蕊微微欠身,充滿歉意道:“柴總,之前的事情是我們趙家不對,鑫蕊代表整個趙家,再次向您鄭重道歉……。”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怕是杜南喬真的和範康結婚了,範家也不可能隨時保護好所有人。
再加上柴空青並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人,趙家上百人那一跪,早就讓她徹底原諒了趙家。
所以還不等趙鑫蕊將話說完,柴空青趕緊一個起身就將她拉了起來,並笑道:“趙總客氣,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早就原諒你們了,快請坐。”
其實柴空青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想告訴範康,不要再太為難趙家。
正得意之下的範康,並沒體會到柴空青的意思,趾高氣昂對趙鑫蕊道:“趙鑫蕊是吧?明天本少和南喬小姐的訂婚宴就打算設在你們酒店。”
“你聽好了,本少要包全場,還必須是最好的酒菜,明白嗎?”
趙鑫蕊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範康,隨後又狐疑看向了秦長生。
要不是秦長生沒有發話,趙鑫蕊才不會管他是什麼少,就憑他那趾高氣昂的模樣,以她的脾氣,早把範康扔出去了。
而範康並不管趙鑫蕊反應,繼續道:“本少的身份,想必就不用跟你多廢話了吧?”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的範家要滅了你們趙家,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之前是你們趙家得罪本少準丈母娘在先,免費籌備一場訂婚宴當作賠禮道歉,這不算本少欺負你吧?”
趙鑫蕊心中一震,差點就要抓起麵前的骨碟當場砸向範康。
不過,趙鑫蕊再仔細想想,要不是時間緊迫,手續還沒來得及辦,否則按照秦長生吩咐,這家酒店已經是柴空青產業。
老板的女兒要在自家酒店免費辦場訂婚宴,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又見秦長生還是沒反應,所以趙鑫蕊隻得暫時咽下這口氣,對柴空青賠笑道:“當然沒問題。”
早料到趙鑫蕊會答應的範康,心中一時間更是得意到了極點,朝她一擺手,帶著命令口吻道:“好了,你可以滾了,彆來打擾本少興致。”
“對了,做仔細點,要是讓本少發現明天的訂婚宴有半點瑕疵,可彆怪本少對你們趙家不客氣。”
趙鑫蕊緊握著粉拳,強忍心中怒火,朝秦長生和柴空青分彆一鞠躬,緩緩朝包間門口退去。
隻不過,此時大家各懷心思,並沒注意到,趙鑫蕊首先鞠躬的對象竟然是秦長生。
“等等,這婚,我不定。”
就在趙鑫蕊退至門口位置的時候,一直一言不發的杜南喬突然拍桌而起,字字斬釘截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