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明蒙圈了。
“那,如何才算是擺脫身外之物呢?”
廣智笑嗬嗬地說道:“說起來,我與秦書記約定,要在這津門選一處風水寶地,建造一所道館。柴施主的錢財,就捐給這所道館吧,也算是,為你們積累功德了。”
杜子明點了點頭,一臉感激:“還是廣智真人想的周到!我這就去彙款!”
說著,杜子明就要直奔銀行。
“等一等。”
秦長生的聲音,顯得有些冷酷。
讓廣智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這位施主,似乎,對貧道,似乎多有不滿啊!”
秦長生沒有正麵回答廣智的問題,而是追問了道館的事情。
“聽說,廣智真人是因為秦書記許諾了一座道館,才願意下山治病。那若是市委不給你這座道館,你便不救人了不成?”
秦長生眯起眼睛,灼灼的目光直衝廣智賊溜溜的小眼睛。
“少爺!不要如此無禮!”
胡康有些急了。
當初秦景輝把廣智請過來,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
要是現在,因為秦長生的話,把人家真人給氣跑了,那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到頭來什麼都沒有了。
秦長生冷冷說道:“我是在問他,不是在問你。”
廣智真人轉向秦長生,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這個年輕人。
“這位施主,貧道此前,似乎並沒有得罪過你。”
廣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你是沒有得罪過我。”
“不過,我隻是不想,莫名其妙地欠人人情罷了。”
胡康的臉上閃過一抹怪異的神色。
他自然知道,秦長生口中的“人”是誰。
秦長生信步走向床邊,彈指一揮間,一縷清風拂過,直接吹滅了房間裡原本燒著的檀香。
“你這檀香的功效,要是用對了劑量,那就是安神助眠。”
“但是,就你現在使用的劑量,說是慢性毒藥,也不過分!”
“毒藥?”
杜南喬和杜子明異口同聲,發出一聲驚呼。
胡康更是臉色大變:“少爺,就算你對書記有成見,也不能這樣信口胡說啊!”
秦景輝請廣智來可是救人的,用的檀香怎麼就變成毒藥了呢?
秦長生麵色淡然:“要是不信的話,去醫館找一位藥師來,自有定奪。”
“這……”
秦長生懂醫術,雖然讓廣智有些意外。
但他並沒有失了分寸,不急不慢地說道:“這藥,的確是有讓人昏睡的作用不錯。但是,這也是為了配合法術,讓柴施主安心養病罷了。”
“你這外行人不懂裡頭的門道,就在這裡對我妄加評判,實在是荒唐!”
廣智的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一時間,就連杜子明父女也不敢確定,到底誰說的是對的了。
胡康更是上前,想要把秦長生拉走。
“長生!不是說好就來看看嗎?你這樣,會讓秦書記很難做的!”
秦長生一臉漠然,拂開胡康的手。
“柴阿姨待我視如己出,更是我母親唯一的朋友。”
“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遭受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