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生嘴角抽動。
這葉淩霜,還真是有夠神經大條的。
說為好姐妹擔心,也確實是靠得住。哪怕經脈受損那麼嚴重,都能撐到秦長生發現她。
說她離譜,也真夠離譜的。
好閨蜜都要被逼著嫁給不喜歡的人了,她擱這兒跟人閨蜜的心上人麵紅耳赤呢。
葉淩霜,你還真是具有二象性啊。
為了讓葉淩霜儘快恢複正常,秦長生隻能祭出底牌。
“葉組長,我記得,上一次你這副模樣,還是我們從孫家返回的時候,那個時候,你……”
上一次葉淩霜這樣麵紅耳赤,還是她故意試探秦長生,然後被秦長生打屁股的事情。
這對葉淩霜來說,無疑是逆鱗一般的存在。
秦長生僅僅是提了個開頭,葉淩霜頓時大驚失色,大吼道:“住口!再提此事,老娘跟你同歸於儘!”
嗯,這樣就正常多了。
這才是他熟悉的那個小魔女葉淩霜。
很快,兩人來到了龍鳳會館的一處辦事地址。
當秦長生下車的時候,儘管已經做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了。
這大門,已經不能被稱之為是大門了。
在巨大的威壓和衝擊之下,大門如同麵粉一般,軟踏踏地坍縮下來。
原本氣派的辦事大廳,此刻看過去,就如同殘垣斷壁一般。
看到這一幕,秦長生頓時握緊了拳頭。
他仿佛看到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葉淩霜十分義氣地把孫鈺推向裡麵,然後獨自麵對鴻雪老人的場景。
“喲,這門都慘成這個樣子了。那我那個時候,估計也傷的挺慘的吧。”
葉淩霜還能以打趣的姿態說出這種話來,秦長生看著這張粉雕玉琢的臉,忍不住問道:
“我說,你當時就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嗎?對方可是武皇級彆的強者啊,光是境界差距的威壓,就不是那麼容易挺過來的。”
這一點,秦長生自己深有體會。
記得在青釭山中,麵對那隻六品五階的紫金穿山甲的時候,秦長生的心中,也有過這樣深深的無力感。
那種無力感,就像是麵對一座永遠搬不空的山嶽一般,絕望、無奈。
當時若不是連沛一劍斬出了新天地,恐怕也不會再有後麵的故事了。
葉淩霜嘴角微微上揚:“那會兒,應該也是有些害怕的吧。”
“不過,當時我已經得到了你回到江州的消息。所以,也就沒有那麼害怕了。”
“畢竟,你可是秦長生啊。”
“萬一我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你也能給我救回來的,對吧?”
“你不會讓我死的。”
有多少生死相依的信賴,是以玩笑話的方式說出來的。
那些打趣著跟你說出生死話題的人,一定是真的,願意把命交給你的人。
葉淩霜的臉上,淡然而自如。
現在有秦長生陪伴在她的身邊,所以再大的風浪,在她眼中,也不算什麼了。
這種感覺大概就是,輕舟已過萬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