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老師,她被灌木給刮到了!”
“疼,好疼!”
女孩疼得齜牙咧嘴,淚花都在眼睛裡麵打轉著。
這傷口雖然不深,但問題就在於,那植株是帶著一些植物堿,有著一定毒性的。
這種口子,對於女孩來說,就像是有人一直在她的傷口上撒鹽一般,一波一波的疼痛不斷地侵襲。
區小珍看著傷口,一陣頭大。
如果是像她這種經驗豐富的登山者,或許還能憑借毅力忍一忍。
但是這些學生畢竟是沒有多少經驗,好多人二十多年來都是養尊處優,要是硬扛著疼痛繼續趕路,萬一一個不小心再摔一跤,那問題可就大了。
“我不是讓你們準備好綁腿嗎?你的綁腿呢?”
女孩眼巴巴地看著區小珍,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查了一下資料,天公道都是台階,不太需要綁腿,所以,所以就沒準備……”
“這畢竟是人家一輩子就一次的畢業活動嘛,我想穿的漂漂亮亮,誰想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變故。”
說著說著,女孩就捂著臉哭了起來。
這個時代似乎就是這樣的。
一旦女孩子開始哭,無論她有沒有錯,她都已經贏了。
她的好閨蜜也被她的情緒感染,一邊安慰著女孩,一邊義憤填膺地對區小珍說道:“區老師,這不是她的錯啊!本來我們也用不到綁腿的,要不是有人無理取鬨,非要走這條難走的路,她也不至於受傷!”
說話間,矛頭直逼秦長生。
顯然,在她的眼裡,現在的局麵,全都是秦長生的錯。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但從目光和肢體語言當中,也足以看出他們對秦長生的不滿。
原本走個天公道大家舒舒服服,現在非要加大難度,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綁腿本來就是登山前,區老師統一要求的。是你自己沒有做到,反而拖累了大家,怎麼能怪到其他人頭上呢?”
“更何況,我們的最終目的是登頂,走哪條路,隻是不同的方案而已。你們也都是經過了四年培養的優秀學生,難道,隻敢走簡單的方案,遇到有一點小困難和小挫折的方案,就想退縮和甩鍋嗎?”
“你們現在的表現,真是恥為京大的學生!”
就在氣氛隱隱已經開始不對勁,眾人紛紛想要把怨氣歸咎在秦長生身上的時候,安心突然開了口。
這一次,原本溫婉恬靜的少女身上多了幾分領導者和上位者的霸氣,訴說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聽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安同學說得對,這種活動,本身就是要我們做好準備,克服困難的。既然自己做不好準備,就要承擔好後果。難道,一條熊瞎子路,就能讓我們京大人服輸嗎?”
區小珍讚同了安心的話,兩女的三言兩語,把原本低迷的士氣和有些消散的凝聚力,給重新彙聚了起來。
那個女生也羞愧地低下了頭。
她的確是因為有私心,想要成為登頂之後最漂亮、最顯眼的那一個,才會把小腿露在外麵,也沒有做綁腿的準備。
現在看來,她反而是被自己這份私心給害了。
女孩自己已經認錯,那個閨蜜卻還是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
“但是,要是按我們原本的行程,小劉她根本不會有事!”
“說到底,還是那個秦長生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