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人都知道薑家的女兒從小抱錯了,現在換回來了,有的也見過晏雲清。
平日裡隻感覺這丫頭長得很漂亮,有一種富貴人家才有的氣質,就是文文靜靜的不太愛說話,衣著打扮什麼的一看就是個城裡人。
這會兒聽到她哭得這麼慘,心中都動了惻隱之心,隱隱也好奇這究竟是怎麼了?
可這不清楚前因後果的,也不能阻止人家管教自己的孩子。
想到以前的薑芸,又看看一邊的薑春景和許建華,明眼人心裡都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造孽哦,怎麼攤上了這麼一家人。
許建華原本不願意多管閒事的,可看到來的人多了,房間裡又沒有聲音了,心裡隱隱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剛想上前去推門,沒想到一群穿著製服的警察衝了進來。
有好事者跟著往房間裡掃了一眼,卻被裡麵的景象嚇住了。
紛紛喊道:“殺人了,殺人了!”
往裡一望,隻見薑招娣呆呆傻傻的癱坐在地上,不遠處是一把沾著血跡的菜刀。
屋子裡零零散散的東西灑落了一地,垃圾桶,凳子什麼的也都七零八落的倒著,地板上是星星點點的血跡。
晏雲清頭發淩亂的瑟縮在角落裡,頭發被砍得亂七八糟,衣服的肩膀處有一道大口子,裡麵鮮紅的血液正止不住的往外流。
衣服袖子什麼的已經被撕扯破了,露出了的白嫩肌膚上,密密麻麻的紅腫痕跡看起來分外嚇人。一看就是被什麼東西抽的,掐的。
再看看她光裸的腳和離薑招娣不遠處的高跟鞋和橡膠拖鞋,誰乾的,一目了然。
最先衝進來的警察看著都於心不忍了,他也是有女兒的,要是家裡的婆娘敢把孩子打成這樣,他分分鐘把她關進瘋人院或者拘留所。
神經病吧。
這就是後媽都不敢這樣打孩子吧?
還有那頭發,小姑娘家家的,哪個不愛美,要是他家丫頭頭發被弄成這樣,他老婆孩子怕是能拉著他去找人家拚命。
“她要殺我,嗚嗚嗚。”捂著腦袋,晏雲清如同看到救星般,看向衝進來的警察們,露出的那隻手上,是更加嚴重的紅腫和被刀劃傷的痕跡,血肉模糊。
村裡人看到屋裡這副慘狀,看向薑家人的眼神裡都帶了點鄙夷和嫌棄。
真的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以前看薑招娣和和氣氣的,還總以為是薑芸不懂事,挨打也是活該。
現在看到這一幕,哪裡還不明白。
一個孩子不懂事,難道個個都不懂事?
就是再不懂事,也不能這樣打孩子吧?
“不是我,不是我乾的,是她推的我,我沒注意才……不是我,你看,她也打我的。”
看到警察來了,被眾人用這種眼神看著,薑招娣終於回過神來了,掙紮著站起身就要申冤。
可是隨著她的動作,晏雲清也捂著肩膀踉踉蹌蹌地站起身,驚恐地躲到警察身後,驕傲明豔的小臉上這會兒儘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後怕。
“我不要看到她,她想殺我,她把門砸了,提著刀進來想殺我。”
“我有錢的,我會交房租水電費,並且給你們生活費的,彆打我……”
梨花帶雨,連哭帶求的一番話,以及那死裡逃生的倉皇可憐模樣,看得一旁的人一陣唏噓。
原來,隻是為了錢啊。
“你這個死丫頭,瞎說什麼啊,不是你非要和我對著乾,你……”
有看不過眼的大媽不耐煩地唾了一口,對薑招娣罵道,“到底是哪個在瞎說八道?你以前怎麼對薑芸的,天天打她罵她我可是都看到的,你說她不懂事,怎麼,這個新來的姑娘也不懂事?天天覺得她不懂事你不懂事的,你自己最不懂事!”
“自己家老頭子住院,回來了都不知道去看一眼,還小丫頭打你,她這幾斤幾兩的小骨頭,還和你打架呢,估計手還沒伸出去就被你一推就倒了。再說了她要是打你了,那也是正當防衛,你都拿著刀要殺人了,人家不反抗,伸著脖子等你來砍啊?”
“就沒見過這個樣子打小孩的,後媽都做不出來這種事情!我告訴你,這是我們王家的姑娘,你再打一個試試看!”
說話的這個,是晏雲清親生父親那一支的長輩,一聽晏雲清說的有錢,當即就跳出來擺明了態度。
“對啊,都二十幾歲要出門的姑娘了,還這樣打,她還能在你家留幾天啊?”
“什麼叫你們王家的啊,還王家的呢,你們養過一天啊?”
奶奶也開始跟說話的那個人吵,現場一片混亂。
“彆吵,有什麼話去局裡說,來,把人帶到局裡去,小陸,這小姑娘你先把她送去醫院,先去包紮,然後聯係縣裡司法鑒定部門驗傷。先去醫院看看還有什麼傷口沒。”
一個領導模樣的老警察開始安排人把薑招娣帶走,又看看屋外的薑家人,“你們誰是目擊證人,跟我們一起走一趟。”
說來說去,都是些家長裡短的閒話,再由著她們繼續吵下去,怕是還沒吵出個結果來,這案件就要因為被害者失血過多死亡,先升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我好蠢,申榜又取消了,這周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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