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謝部長?
謝修澤家的?
那大概是沒什麼好話了,難道今天輪到她來上演拿錢走人的女主劇本了?
“你彆緊張啊,我們謝部長人挺好的。”三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撓撓頭,朝她和善的笑笑,“謝書記這幾年一直在外,三十幾歲的人了,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都沒有,看看曲韻小姐和孔瑾言孩子都兩歲了,我們部長嘴上不說,心裡其實也挺著急的。”
所以,在聽說自己兒子好像對一個姑娘不太一樣後,謝部長沉寂了多年的心思立刻就活絡起來了,這次聽說幾人要來北京,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的勤務員派給了謝修澤當司機,同時也希望他幫他看看,這倆人到底是不是那麼回事。
至於晏雲清所擔心的問題,謝部長想都沒想過。
他謝修澤三十多歲的人了,這麼多年在官場混,要是連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都看不清,還被一個小姑娘玩了,那乾脆彆乾了,被騙了也是活該。
“這一次,謝部長也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托我告訴您一聲,今年冬月初十,二十四號,平安夜,是謝書記的生日。往年謝書記一個人在外地,這生日了也當個平常日子過,怪可憐的。”
二十四號,平安夜。
算算時間,也就是明天了。
晏雲清沒有說話,而是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在車上寫起了今天的新聞稿。
看晏雲清態度冷淡,司機也不再說話,隻是心裡在納悶著,這兩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不太像在一起了啊。
謝部長這會兒也在想這個問題。
一邊和謝修澤說著話,一邊眼神往門口瞟了幾眼,眼看著這話談的也差不多了,時間也過去快一個小時,謝青竹也終於死心了。
難道是他弄錯了?
“你和那小姑娘,到底什麼情況?”
就在謝修澤準備走時,老父親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問了一句。
“謝修澤,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確定了的話,一定要跟我說聲,我也好早做準備啊,昨天慈善晚會剛結束,可就有不少人來打電話跟我套消息,剛才也是,爺爺也打電話問過了,我這邊還什麼都不知道,怎麼,那麼多個人都見過那姑娘了,合著就不給我看?”
聽著謝部長難得的抱怨,謝修澤卻隻是笑著搖搖頭,“等她進了中組部再說吧,她想要做出一番成績,再考慮這些事。而且再怎麼說畢竟還在我手下工作,影響不好。”
誰願意自己的努力,被說成全是靠著某某人的關係才上位的呢。
晏雲清是他一手帶出來,言傳身教寄予厚望的徒弟,他一開始栽培她也並不是為了自己的私欲。情愛這種東西於他而言,可有可無。他不願意她成為誰的附庸,即使那個人是他自己。
她就是她,年紀輕輕,正是意氣風發時,他怎麼舍得,讓她放下她一直以來的目標,成為他的附屬物呢。
她有她的路要走,他也有他的目標要完成,所幸,他們是同途同歸的。是彼此理解的同黨,是互相信任的同盟,亦是攜手走這條路,守望相助的同伴。
“行,你們年輕人總是有自己的主意。”謝青竹搖搖頭,心裡卻對晏雲清高看了幾分。轉頭又對謝修澤道:“你們到底在一起多久了?你追的人小姑娘,還是人小姑娘追的你?”
這句話,一時倒把謝修澤給問住了。
他總不能說他們兩個,剛剛才確定關係吧。
至於誰追誰……
這更沒法說。
“好了,爸,我先走了,你和故阿姨也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我明天就回新豐了,今年可能過年也不一定有空回來。”
這幾年在外,雖然升遷速度要比在北京快很多,但與家人聚少離多,今年一年更是隻回來了兩次,父親年紀大了,爺爺更是如此,今天匆匆與父親見一麵,就又要走了,謝修澤心裡也有些不好受。
“行,好好乾,你做事,我和爺爺都是放心的。照顧好自己,明天你生日,和小晏好好過。”
拍了拍謝修澤的背,謝部長沒有說什麼挽留的話,將他送出門時,還在叮囑著:“認定了就好好的,你工作沒問題,可感情這事不一樣,彆總拿工作上那一套。小姑娘,都是喜歡被寵著的,有什麼事,兩個人多溝通溝通,你年紀大,讓讓人家,主動些,彆什麼都不說,就讓人家自己想。”
“我明白的。”
謝青竹看了一眼不遠處停著的那輛車,看到謝修澤出來了,勤務員和一個模樣極為明豔的姑娘一起開門下了車,一個幫著謝修澤把東西放後備箱,一個幫他打開車門。
年紀看上去不大,模樣漂亮過了頭,可一舉一動卻很有規矩,走出來也落落大方,眼神清正,是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