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起來並不算好人，所以我還沒蠢到想都不想就要加入你們。”
“看到的未來會隨著我的決定而改變。”
“所以我會直接同意加入，甚至說和你們一起保護大家。”
“當我做出決定後，我就能使用技能，看看你們到底會怎樣做。”
“雖然畫麵是隨機的，但總歸是未來會發生的事。”
“隨機的畫麵也可以推測很多東西。”
“比如我什麼也看不見，畫麵一片漆黑，那就說明我在未來已經死了。”
“如果畫麵出現了軍區，軍人，那就說明我們很大概率是安全的。”
“因為我反複提到過想去望江軍區。”
“但是，預想中的幾個畫麵都沒有出現。”
雲琳停頓片刻，身子一顫，像是想到了之前看到的畫麵：
“你看了我的天賦，你也知道預知並不能指定時間，所以我隻看到了一些片段。”
“而且我也不知道是發生在什麼”
林安直接出聲打斷：
“說重點，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有些意外。
眼前的小女警也不算太笨。
之前聽起來沒腦子的話，反倒是試探，提高技能使用的效果。
林安本以為小女警是看到了自己的過去，甚至他一度以為雲琳動用的是回溯。
他剛剛還想著
如果看到了自己在學院殺人，或者賓館殺人時的畫麵倒沒什麼重要。
重要的是，林安一直以來，都隱隱覺得自己的記憶缺失了一塊。
自從退伍回來後，他經常會閃回一些畫麵。
片段昏黃，像舊時代的錄像。
畫麵中滿是硝煙、殘垣斷壁。
人類的屍體填滿了大地。
每當閃回結束時，總有無數聲音響起，有男有女。
他們一直在重複著，嘶吼著一段話：
“他是惡魔！”
林安有思考過這句話的含義，但一直沒有頭緒。
唯一有用的線索便是“惡魔”。
惡魔一詞並不屬於華夏人的常用詞，反倒是西方、東南亞會用到。
所以當雲琳說出同樣的話時，林安刹那間如同寒冰刺骨。
前世末日爆發後他沒有能力探尋背後的秘密，但這一世，既然出現了線索，他自然不會放過。
雲琳被他打斷後，仿佛在重新組織語言，試圖描繪出她所看到的畫麵。
“我看到了”
“一座黑色的山。”
“一座人類屍體堆積的山。”
“你站在山頂，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畫麵中你一直在重複著兩句話：”
“不是這個”
“這個”
“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