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黃,坐在床邊的兩人顯得有些曖昧。
至少對於範冰來說的確如此。
風衣下,修長雪白的大腿毫無顧忌的緊緊的貼著林安,右手撐在他的膝蓋上,上半身側傾以至於兩人幾乎快要貼在一起。
微妙,曖昧的感覺在絲線上搖擺,左搖右晃。
亦如心頭那顆細針。
範冰的臉頰泛著微紅,按在林安腿上的玉手發顫。
然而,麵對身前的尤物,林安卻仿佛無動於衷。
平靜的目光下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hua”
黑色的皮靴上,金屬鎖鏈拉開。
她騰出左手,不願離開林安半分,輕晃著身子勾起腳,然後慢慢拉下皮靴上的鎖鏈。
一雙赤腳從靴子中抽出,渾圓的腳趾白皙,輕輕的踩在床邊。
見林安並無阻礙,她的呼吸突然有些雜亂,低垂的睫毛輕輕顫抖。
膽子像大了兩分。
右手從男人腿上移開,然後緩緩搭在風衣束腰,眼神怔怔的看著他的臉,朱唇輕啟:
“看著我”
聲若蚊蠅,卻掩飾不住的決絕。
房內溫度稍低,傍晚時分也總是如此。
她緩緩蹆下身上風衣,露出純白色的襯衣,動作很慢,卻有著異樣的美感。
昏暗中,襯衣上的紐扣一顆顆解開,露出雪白的肌膚。
當最後一顆紐扣解開後,半跪在床上的範冰赤腿爬向目光平靜的林安,環抱。
她雙手摟住他的雙肩,然後將胸口緊緊的靠在林安胸膛上。
炙熱、冰涼。
林安能感受到胸口的那抹柔軟,在解開的襯衣空隙下,雪白隱約可見。
昏黃、雪白、相擁。
亦如電影中定格的畫麵。
她右手指尖輕輕的在林安胸口滑動,左手撚起身上的襯衣拉下肩膀。
呼吸急促,範冰昂起頭,側臉絕美。
當最後一件襯衣脫下輕輕拋到床下後,如玉脂般的肌膚赤裸的暴露在微涼之中。
她鼓足勇氣挺直了身子,束好的頭發披散在肩,毫無顧忌的將自己最美的一麵展現在林安眼前,然後側頭靠向林安嘴唇,口中喃呢:
“要了我”
“然後,帶我走”
唇齒相碰的一瞬間,林安突然側頭,右手如鐵鉗一般捏住她的下巴。
手中的觸感潤滑,溫良,卻並不妨礙他眼中的冷意:
“你沒資格和我做交易。”
“你有用,我自然會留你一命。”
“現在。”
“你隻需要告訴我李磊的天賦是什麼。”
聲音冰冷,不容置疑。
範冰頭顱後仰,突然地變故讓她難以置信。
美目中滿是難以理解。
赤裸的身體在空氣中顫抖,如此誘人的畫麵仿佛在林安眼中消失不見。
為什麼?
來不及思考,在念力控製下的風衣瞬間披在她的身上,原本掉落在地的紙筆也拋到她的眼前。
“現在寫。”
林安冰冷的聲音仿佛命令一般,不近人情。
委屈,失落、甚至有些屈辱。
範冰愣愣的看著身前的白紙,眼眶刹那間通紅。
我都這麼做了為什麼還是不行?
曾經高傲如她,自認為已經拋下了一切。
她幾乎是沒有顧及半分尊嚴,獻上了自己的一切。
可是在外人眼裡視若珍寶,瘋狂追求的自己在林安眼中就像是無用的白紙一般。
不可置信,她倔強的昂著頭,一把扯下身上披著的風衣,眼眶濕潤:
“你對我真的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你到底喜歡那種!你喜歡的樣子我都有!”
“我不信你沒心動!”
絕美的外表和挑亂人心的手段是她引以為傲的資本,倍感屈辱下,她受不了這種打擊。
林安見狀微微皺眉。
女人很多時候都是感性的,就像眼前的範冰,現在居然因為自己無視了她而情緒失控
渾然忘了她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罷了,李磊的天賦還要從她口中獲得。
強忍不耐,林安操控著紙筆漂浮在她眼前,語氣溫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