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絕望的抬起頭,一雙鑲滿柳丁的黑色皮靴停在他的麵前。
“唰。”
皮靴的主人,用帶著露指手套的左手一把拎起他雜亂的頭發:
“野人。”
“你被捕了。”
“從今天起,你就叫鬥狗77”
話音剛落,眼前的男人咧嘴一笑,滿嘴鑲嵌著黃金,舌頭上釘著舌釘。
笑容殘忍。
野人,不需要問名字。
他熟練地用右手掰開男人的嘴,然後是眼皮。
如同檢查牲口一般。
幾秒後,他滿意的笑了笑,然後一巴掌拍在鬥狗77的腦後:
“狗。”
“不可以看主人!”
“下次再看!我把你眼睛挖出來賣掉!”
鬥狗77的身體很不錯,至少牙齒磨損並沒有太嚴重。
像這種賣入奴隸競技場的鬥狗,一個至少值半袋玉米粉。
鬥狗77渾身顫抖的低下頭,滿是鮮血的雙手不知所措。
他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
絕望,痛苦。
本以為偷偷跨過鐵絲網,自己就能帶著妻子躲在安全區附近掙紮著活下去。
沒想到那被剪開的鐵絲網,根本就是捕奴隊特意弄出的缺口。
他聽很多人說過,知道像自己這種野人偷越邊境,被抓到後是什麼下場。
害怕,失神。
若非背後的孩子還在,若非妻子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他寧願自我了結。
穿著柳丁皮靴的男人並沒有在意他的表現。
每一個被抓到的野人都是這般。
他晃蕩著身子,準備上車:
“把那個女人和鬥狗分開。”
“屍體留著。”
一旁的手下聽後連連點頭哈腰,不少人互相對視一眼,然後獰笑起來。
“老大,這女的還要留著嗎?”
“她這個樣子,沒有奴隸主會買的。”
聽令行事的手下蠻橫的將鬥狗踹倒在地,然後粗暴的奪過男人背後的嬰兒。
哀求,磕頭。
男人滿臉痛哭的哀求這些人將孩子還給他,換來的卻是一陣毒打。
被稱為老大的男人微微側頭,看向發問的手下:
“你是不是白癡?”
“打扮一番,總歸會有人喜歡”
話音未落。
穿著柳丁黑靴的男人,一臉疑惑的聽著逐漸傳來的發動機轟鳴聲。
速度很快。
三輛車?
摩托?
發動機轟鳴,碎石飛濺。
遠處。
開得最快的是張鐵,他神色冰冷死死地盯著車隊。
覺醒者,耳朵一向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