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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上,負責十人射擊組的小隊長狠狠的拍了一下趴伏著操縱重機槍的士兵:

“彆他媽的射了!死了!那片喪屍都死了!”

“放近來打!點射!”

操控著重機槍的士兵微張著嘴,雙眼一片無神,手指如同黏在扳機上不肯放下。

這個距離下,他已經能看清嘶吼著奔來的喪屍。

入眼望去,整片黑壓壓的屍潮幾乎占據了全部視野。

超過三十七萬的喪屍大軍幾乎占滿了被肅清過的戰場前方,猙獰狂奔的喪屍無懼生死。

在屍潮中,不少被打斷了手腳的喪屍依舊蠕動在地上。

被炸斷了下半身就用雙手扒拉在地麵狂爬,被炸斷了四肢就昂著拚命亂滾。

沒有恐懼、不會害怕的喪屍衝鋒,帶給人的精神壓迫實在太大。

小隊長眼見著拍不醒機槍手,索性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把他拖到一邊,甩他幾巴掌!讓他醒過來!”

粗魯野蠻,隊員害怕,他也害怕。

若非他們身後站著整裝待發的覺醒者提供著信心,若非林安還站在牆頭如同雕塑一般屹立。

講實話,連他都覺得雙腿有些發軟。

負責換彈的士兵一把拖住被撤下的機槍手,聲音帶著哭腔怒喊:

“冷靜點!你他嗎彆亂開槍啊!”

一巴掌一巴掌扇過去。

扇的呆滯的士兵臉龐高高腫起。

在戰場上,一切懷柔的手段都不可取。

重機槍的專屬子彈有限,除了充當第一批火力網振奮士氣,更多的還是要配合覺醒者壓製變異體。

城牆後方,負責醫務隊的女兵挎著醫療箱分散趕赴。

她們手持興奮劑,有些慌張的給出了狀況的士兵紮上一針。

從沒見過這種大規模的戰爭場麵。

僅僅是單方麵交火不到五分鐘,淡淡的血腥味已經隨風擴散。

硝煙彌漫。

城下一片碎肢,時不時能見到被地雷炸飛到半空翻滾的喪屍。

一針紮下後,理智僵死的士兵這才緩過神來。

他大口喘息,在看清給自己紮針的醫療兵後臉上不由得羞愧起來。

太丟人了。

自己居然被屍潮嚇傻了。

其實也不怪他。

他們不過是短短訓練了一個月的學生,如此恐怖的場景下,就連軍區訓練有素的士兵也會發生同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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