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中,他一麵極力思考著自己接下來怎麼做,一麵又心疼起自己的損失。
和他一般,車隊上的幾人也急忙跳下車,慌張的聚在一起。
看著那步伐沉穩走來的身影,辮子男小聲的站在托夫斯基身後,壓低聲音:
“老大,這兩人很強!他們會不會是看中了咱們的東西”
“咱們剛才不小心說錯話了,又被救了,他們要是想要的話,咱們給不給啊”
緊張不安,放在平日,幸存者之間有什麼口角,罵上一句都很正常,尤其是他們也是無心誤判。
但在巨大的實力差距下,心驚膽戰的眾人下意識將自己的錯誤無限放大。
在末日可沒什麼道理可講,對方真的不爽,隨手殺了他們都沒人管。
辮子男一時間即擔心起自己等人拚命帶回的物資,又擔心起自己的小命。
聽著辮子男還在擔心物資,托夫斯基忍不住瞪了一眼平日裡看起來精明的同伴。
馬的!能活就不錯了!還想物資呢!?
幾秒後,眼看著林安走到麵前,鷹鉤鼻趁著林安還未開口,直接深吸一口氣,然後衝著林安九十度鞠躬,麵色誠懇的開口道歉:
“這位大人,很抱歉我同伴剛才的失禮。”
“作為您救下我們和這件事的賠償,本人願意將所有物資賠償給您!”
說話間,他抬起頭,一副討好的模樣再次開口:
“變異體也是您的,什麼都是您的。您如果還看中了什麼,儘管說!”
“但凡我們能做的,作為救命之恩,我們小隊的命就是您的了!”
言辭懇切,甚至有些卑微。
站在鷹鉤鼻一旁,張鐵意外的看了一眼這名外表陰狠的小隊長。
好小子,還挺上道啊這忠心表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林安救了他全家呢
這麼懂事,他都不好意思多說什麼了。
另一旁,來到眾人麵前的林安饒有興致的看著保持鞠躬的托夫斯基,眼底不禁閃過一抹玩味。
有點意思。
如果不是鷹鉤鼻長著一副標準的蘇俄臉,他甚至以為對方是日本人。
道歉加上供加表忠心,當真是日式一鍵三連,就差個下跪了。
不過,他也沒當回事。
沒有在意剛才對方的喊話,林安也知曉,對方怕是將他們當成禿鷲者了。
微微點頭,示意對方不用太過拘謹後,林安直接開口問道:
“你們安全區,怎麼沒人來支援?”
鷹鉤鼻見林安並不在意後,心中猛鬆一口氣,正當他一臉苦笑的想要回答時,一隊覺醒者突然從城門處湧了出來,直奔他們而來。
人聲嘈雜,看樣子出城的人還不少。
見林安瞬間將目光投向聲音嘈雜的出城隊伍時,鷹鉤鼻急忙殷勤解釋:
“這位大人,出來的應該是守城軍小隊。”
“馬的,這群狗養的廢物,現在才出來,八成是看到我們這邊沒事了!”
罵了一句,鷹鉤鼻衝著林安賠笑一下後,又解釋起剛才的問題:
“大人,是這樣的。”
“我們雷矛安全區的覺醒者,在兩天都去接取戰區任務了。”
“可能那些強大的覺醒者都不在城內吧。”
“這群狗眼的東西,除了看見好骨頭會出手,平日裡怕死得很,除非你到了城下,他們才會象征性放兩炮。”
林安聽後微微點頭,從鷹鉤鼻口中,他倒是聽出了濃濃的不滿。
看樣子,這裡的安全區並不太平。
見林安不再多問,小隊長托夫斯基像是想到什麼,目光微動的向林安站近了兩分:
“這位大人,不知道您和您的同伴該怎麼稱呼?”
“守城軍待會過來,可能會說話不太客氣,還請您見諒。”
“另外,真是太感謝您的出手了,如果沒有您,我們恐怕都要交代在這了。”
“您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邀請您進城喝一杯嗎?”
語速飛快,搓了搓手,托夫斯基表現出一抹憨厚的樣子,手指城內:
“雷矛安全區內,最出名的就是上好的伏特加,還有和酒一樣辣的兔女人!您是第一次來吧?不妨讓我為您介紹幾個,保證您能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
試探、討好。
聽著托夫斯基的話,林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這名中年人。
看起來粗魯憨厚,和自身形象一點都不符合。但言語中滿是試探,甚至還提前挖了一個坑給對麵守城軍。
不得不說,這人倒是有趣的人物,一時間,不禁讓林安想起了阿米巴蟲的旅鼠。
不打算隱瞞,林安隨意回道:
“叫我雷恩就好。”
“第一次來,你知道周邊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嗎?或者,一些情報?”
“如果有用的話,我可以支付一些報酬。”
渾身沒有理會鷹鉤鼻口中守城軍的事,林安問完後便毫不在意的背對著來人。
話音剛落,鷹鉤鼻先是一愣,轉而眼中猛然閃過大喜。
問問題還給報酬?這麼好說話!?
結合林安第一次來的這件事,他心中不禁閃過種種想法。
出手救人,還這麼好說話,實力強大,又沒見過兩人獨行,又沒有具體的目標。
這是否說明,這兩位強大的覺醒者是打算找一家安全區投靠?守城軍要過來,他也不急,那八成就是不在乎物資了!
心臟怦怦直跳。
刹那間,鷹鉤鼻臉上的表情愈發恭敬。
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他直接將自己所知,一股腦的全部說出,隻求能給林安留下好印象。
“雷恩大人,雷矛安全區周圍有兩個大城,四個小鎮,還有一個原來的溫泉度假村。周邊重要的物資點有”
隨著鷹鉤鼻飛快的說完周邊情報和雷矛安全區的一些事情後,出城的士兵終於姍姍來遲般的趕到了附近。
回頭看了一眼領頭的二階覺醒者,林安心中默默給這群人標上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