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十套血腥玫瑰!要是敢弄假的,有你好看!”
一連報出酒館內最好的東西,鷹鉤鼻說完便恭敬的引著林安走向酒館的最右邊。
還算寬敞的酒館內,右手邊的方形酒桌區明顯比其他地方乾淨許多。桌子上身子還彆有情趣的用骷髏當花瓶,裝著幾枝小花。在那裡,兩名身材火辣的兔女郎正愣愣的看著林安,渾然忘記了自己還在演出。
幾秒後,隨著林安等人的走近,原本坐在最好位置上的幾名覺醒者,臉色陡然難看了下來。
而急忙跟著林安身後“收拾”桌子的酒館老板,此時臉色更是作難。
作為酒吧內最好的位置,能坐在這的也是他的大主顧,這桌的客人,實力都達到了二階。
放在以往,他是絕不可能做出清桌下人的舉動。
但現在
“幾位客人,您看,能不能”
最好的位子上,六名彪形大漢正喝在興頭上,不知是不是隊伍的特色,他們人人剃著光頭,赤裸的上半身上滿是青色紋身。一眼看去,就好似力量係中的轉職者野蠻人。
然而,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不待酒館老板繼續勸說讓位,原先臉色難看的幾人上下打量了林安兩眼後,便默默起身。
哪怕這幾人渾身帶著一股殺氣,往日裡過的都是屍口山奪食的日子。
但他們也看到了,看到了林安對待守城軍的那一幕。
若不是意識到林安極有可能是三階,而且是三階中很強的那種,他們說什麼也不會如此“乖巧”。
“林隊?”
“你說這群家夥怎麼個個都是軟蛋啊~”
小隊語音中,熊憨子有些詫異的望著從自己身邊努力側身害怕碰到自己的壯漢,看對方謹慎的動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身上綁著炸藥呢。
沒有理會熊憨子的吐槽,林安有些無奈的讓這家夥坐好就是。
這個世界上,雖然沒腦子的人很多,但末日後就很少了。
畢竟,該死的也差不多死完了
哪怕他沒有展露出任何三階標識,但就憑剛才那一幕,傻子都能想到他是三階。
不過這種效果也是林安想要的。
他實在沒時間浪費在糾纏之上,有那個時間,多殺幾個變異體完成完成任務不好嗎?
難得放鬆。
酒桌前,張鐵興奮的跟著音樂瘋狂甩頭,兩隻大手上拎著的伏特加就好似果汁一般仰頭灌下。
喝到興頭上,他甚至又扛著身材火辣的兔女郎玩起了人體舉重。
在一聲聲嬌呼聲中,引得他哈哈大笑。
隨著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原本被林安到來而打亂節奏的酒館,此時已經恢複了原本的樣子。
嬉笑聲、怒罵聲、打牌聲、不時有輸紅了眼的賭徒玩起俄羅斯轉盤賭上最後的腦袋。
“雷恩大人,您不需要些特彆活動嗎?”
“長夜漫漫,隻要您願意,我可以為您找來科薩大劇院曾經最棒的芭蕾舞團!”
“想想看,您可以在她們優雅起舞時,肆意玷汙那抹高貴!”
“那雪白的短紗裙,絕對能激起任何男人的欲火!”
迷亂的燈光下,鷹鉤鼻半個屁股坐在椅子上,說完便口水乾咽,小心翼翼的看著林安。
他自己是消費不起的,也舍不得消費。難得有機會和林安攀上關係,他自是使出渾身懈力也要在林安麵前表現的有用一點。
然而沒有任何回應。
隻見在托夫斯基眼中,林安正隨意躺靠在唯一的沙發裡,英俊的外表下,雙眼微眯,目光淡漠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右手彈去香煙末端的煙灰,左手獨自在沙發背上敲打。遺世獨立,酒吧內的喧囂好像和他沒有任何關聯。
那毫無表情的俊美麵容上,似乎看不出任何情緒可言。
這裡的東西吸引不到這位大人嗎?
然而,正當托夫斯基冥思苦想還有什麼能提起這位大人興趣時,一直保持一個姿勢的林安突然動了起來。
隻見林安緩緩拿起酒杯,平靜的一口灌下高烈度的血腥玫瑰,片刻後,淡然開口:
“我要”
“乾淨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