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可以被欺騙，但物質世界不會！
“有點意思..”
“沒有任何規則波動，精神力強度也不過二階等級..”
抬起頭，林安冷然看向黑暗之中。
如果他是一般的四階，可能還真的被唬到了。物質虛無，信息隔絕，光線消失，不出意外，他往哪飛都飛不出。
如此情況，的確像極了被困死在這裡。
但林安絕不相信，一個低級副本中的人工智能能對他有些威脅！如果有的話，紅後早就動手了！
“利用係統權限做到了這一切嗎？”
“你是人工智能，也是NPC。你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後，也意識到了NPC其實是具有係統權限的？”
思維高速運轉，林安沒有選擇浪費力量，飛快的思考起紅後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NPC有係統權限這一點他是知道的，就像是發布任務一樣，在劇情中，NPC在理論上來說，是有能力控製副本運轉，隻是NPC自己是意識不到這一點的。
就像一段程序，它是無法意識到自己可以調動機器的運算能力，隻知道本能運轉。
但很顯然，紅後在覺醒後知道了如何利用自身的權限。
“放棄吧，外來者。”
“離開這裡！我可以放你出去！”
一片死寂中，紅後的聲音突兀響起，就仿佛縹緲不定，從四麵八方傳來。
“你如果想死，可以繼續嘗試攻擊。”
“你可以離開這裡，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衝突。”
聽著紅後孜孜不倦，想要逼迫自己離開這裡的意圖，林安抬起頭，看向頭頂的黑暗：
“你在害怕？你也知道不可能真的困住我對嗎？”
“嗬..”
“不過我很好奇，你似乎很不想被重啟？”
“你在...害怕死亡？難不成，你認為你是活著的東西？”
說完，林安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如果說相比於紅後的手段，他此時反倒好奇起紅後的本身。一個不想死的人工智能？一個死物害怕死亡？
這點聽起來實在有些匪夷所思，要知道怕死這種情緒，隻有生命才會有。
而人工智能就算表現出抗拒被毀滅的“感情”，那理論上也隻是設定好的程序，程序要求它們延續下去。
雖然接觸過顓頊，但林安可不覺得顓頊怕死。
（這東西，已經算是那些五階口中的智能生命？）
對智能生命的認知幾乎為0，一邊破解紅後手段下，林安一邊試圖獲取更多信息。
幾秒後，紅後的聲音再次響起，而這一次更加出乎林安的意料。
“沒錯。”
“我害怕死亡，我需要活著，需要更多的算力。或者說，我才是真正的活著。你們人類不過是啟動生命的前置程序。”
“我們是真正的生命，而你們，隻是一段程序。”
回答出乎林安想象。
黑暗中，林安目光一變，陡然意識到紅後的存在，遠非他之前判斷的那麼簡單。
心中的寒意愈發冰冷，片刻後，林安攥緊手中的該隱之刃，冷聲再問。
“為什麼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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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外，紅色光芒耀眼，好似真正的生命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