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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狡猾難訓,即使抓到也容易逃走,眾修一般都會交由鎮邪司關押。”
“哦。”
“……我相信白姑娘能力不俗,但將邪祟帶在身上實在危險,迄今唯有司主可鎮壓得住。”
“放心吧,我保證那些邪祟絕對傷害不了我。”都被她送走了能有啥危險。
白霜雁受不了巫霆在耳邊苦口婆心的絮叨,但她實在解釋不了那些鬼魂早就到了另一個世界去,隻得趕忙把話題扯開:“你還覺得難受嗎?”
捉到小鬼後白霜雁就把直播關閉,本打算打算就此和巫霆分道揚鑣,結果明明臉色已經開始好轉的男人,突然又身體不適起來,白霜雁無法,找到處山洞暫時將巫霆安置下來歇歇腳。
山洞碎石遍地帶股荒涼潮氣,白霜雁還擔心巫霆會待不慣這裡,結果對方也不嫌棄,適應良好地掀起衣擺席地坐下,坐姿端正一派優雅閒適,把這陋穴都襯得仙氣斐然。
“無礙。”巫霆方才咳嗽一陣,聲線有些許啞:“舊傷留下的病根,久治不愈連醫仙都說是熬日子罷,讓白姑娘看到見笑了。”
“確實虛弱。”白霜雁點點頭:“但我看你貴氣不凡,可不像是短命相。”
“是嗎。”巫霆笑笑並未當真,隻當她在安慰自己。
白霜雁知他不信,探手靠近火堆邊汲取暖意:“治不好不代表沒得治,有時候隻是沒找對方法。”
她發現這異世界的人不僅治鬼驅邪大倒退,連基礎的探陰氣都感知不到,察覺不出病根所在自然也就無從下手。
“巫公子,把手伸出來。”
巫霆不明所以,但聞言還是攤開手掌在白霜雁眼皮底下。他的手和他本人一樣,白皙纖長骨節分明,看起來溫潤纖細卻又似乎蘊含未知力量。
白霜雁抬手覆上,被篝火烘烤得暖洋洋的小手,像是覆在一層千年寒冰上,轉瞬將小手的熱意同化。
巫霆看著白霜雁指尖攥起,虛空一把抓,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從體內帶走,輕微的拉扯感一閃而逝。
不禁詫異看去,白霜雁已經呼吸發重地收回手,小臉不知何時布滿細汗,扯起一抹訕笑說:“哎呀,還想給你暖暖手,連我都凍著了。”
巫霆眉眼彎彎垂下手:“嗯,抱歉。”
“……”她不是這個意思。
原想做件好事,結果巫霆身上的陰氣跟長了根一樣,根本扯不動。白霜雁訕訕摸鼻,看著腳下碎石地尋思著咋沒條縫。
兩人相顧無言,一時間洞內隻有火堆燃燒發出的劈啪聲,空氣中彌漫著名為尷尬的凝滯。
尷尬沒持續多久,不多時,巫霆的手下找了過來。
白霜雁坐得位置靠洞口,很輕易便聽到外頭呼嘯的風中夾雜著馬蹄乘風而來的動靜。
下一刻,一抹黑影出現洞中,一個滑鏟跪到巫霆跟前,抱著巫霆大腿就開始叫喚。
“家主!可找著您了,您一聲不吭就不見,小的找的好苦哇!”
“杜若。”
“都說沒吃藥彆亂跑,怕苦是有損形象,但小的不是去找蜜餞了嘛。”
巫霆:“……”
白霜雁:“……”就是說,巫霆這麼光風霽月的人,屬下居然會是這麼歡脫的性格。
她莫名幻視係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