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爺重重歎了口氣,答應去跟族裡說。
焦家人來楊府吊唁時,楊太太早跟娘家放出風去,如今丈夫正式點頭,楊太太便叫人召兄弟來商議。
焦世進接著信兒來得倒快,坐下便道:“姐,我和媳婦、兒子兒媳婦都商議過了,把彬兒給你也不是不行,但也不能白給你。”
楊太太心裡一驚:竟是被媳婦算著了。
便按若蘭教她的,說道:“怎麼白給了?改姓之後,隻要好生孝敬長輩,將來就能繼承這一家的財產。”
焦世進道:“萬一你那媳婦有了呢?你再把彬兒退回來,那彬兒走這一趟,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折騰一場?”
楊太太道:“到時等彬兒大了,他因有這摔盆孝子的一層關係,便來這府裡做管事。”
焦世進“嗤”地笑了一聲:“管事?才拿幾個錢?還得出力。”
楊太太又道:“那便立一個契,將來彬兒大了,我家出錢為他捐一個功名。”
焦世進道:“何必那麼麻煩?還要等十來年。既然要花錢,何不現在就給?”
楊太太道:“你要多少?”
焦世進伸出一個手指頭。
楊太太氣得發抖,半晌,冷笑道:“一百兩?去育嬰堂或是找人牙子買幾個都夠了!你走罷。”端茶送客。
“哎——”眼看著繼承楊家家業的機會要從眼皮子底下溜走,焦世進忙伸手攔:“姐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你是什麼意思?”楊太太盯著他那還沒來得及完全縮回去的一個手指頭。
焦世進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