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就不說了,還會遇見猛獸、攔路的人禍、吃人的蠻夷,他們全都挺過來了,此時豪區區鉗製算得了什麼。
有人奮起反抗、有人渾水摸魚、有人互相協助,在山上看得一清二楚。
褚哲被他們的英勇身姿感動的一塌糊塗,連連直呼自己眼瞎,褚時英看著下麵人群中最勇猛的人,眼角頻頻抽搐。
那率先站起反抗的人,不是順叔的兒子健又是誰?
眼見火候差不多了,褚時英站起,跺了跺蹲麻的腿,喝道:“兒郎們,隨我殺出去!”
“殺!”
“嘔嗷嗷!”一群人叫著號的往山下衝,褚時英則一左一右被秦歧玉和褚哲拽住了胳膊。
殺什麼殺,她會功夫還是怎麼的。
秦歧玉一雙眼勾著她,輕笑:“時英,你要去哪?”
褚哲瞪她,“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就她這小身板,衝下去都是送菜的。
行吧,褚時英消停下來,她這不是前世號令軍隊號令慣了麼,下意識就要同鄭國士兵共存亡了。
山上的人一衝下去,局勢頓時一邊倒。
從豪到最開始拿劍那些背主之人以及被豪煽動打算投靠李嗣遠的人,紛紛被綁了起來,就扔在最開始他綁人的地方。
豪看著健,目眥欲裂,“是你!”
健甩了下鐵劍上的血,嗤笑,“不光是我。”
“還有我!”這回,褚哲終於能出聲了,他從山上走下來,眼中的失望深深刺痛了豪。
豪在地上扭動,“主公,我為主公鞍前馬後,可什麼都沒得到,什麼都沒得到,就連姓氏都不曾賜予我,我轉投明主,我沒錯!”
這個時代,庶民、奴仆是沒有姓氏的,隻有豪紳貴族方才有姓。
褚時英被秦歧玉背著從山上下來,剛落地就聽豪的不悔之言,彆人不知道,她多活一世卻是知道實情的。
不禁替褚哲說了一句:“你怎知伯父不給你賜姓,你這趟商線走回來,日後便是褚豪了,你若不信,問問伯父,你的身份牌,他可有給你做?”
豪不敢置信,看向褚哲,褚哲從袖中摸出一塊木牌扔到豪的身前,無力地閉上了眸子。
“啊啊啊!”豪看著地麵上刻畫著“褚豪”二字的身份牌大叫出聲。
健嫌太過吵鬨,直接將他的嘴堵死,把那身份牌撅了。
豪瞪圓了眸子,“唔!唔!”
沒人在理會他了,褚哲心焦於這批貨物,主動道:“查貨,看看可有缺東西,便讓健來查吧。”
健是褚時英的人,褚時英挑眉,衝健頷首,示意他去,健便帶了幾個他領著偷偷進商隊的人,一塊清點貨物了。
原本這批貨物有清單,但誰都知道那清單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