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伯父或親父(2 / 2)

立即肯定道:“時英能做到。”

褚卜點頭:“如此,甚好。”

隨即麵向秦歧玉道:“蘇鈺,晚間的肉醬可熬好了?”

秦歧玉收回放在褚時英身上的目光,拱手道:“已經熬煮好了,現下正在廚房裡小火熱著。”

“嗯,”褚卜看向褚時英期待的眼神,說道,“既如此,那你便想嫁誰就嫁吧,我們用飯。”

褚時英喜得就差高呼曾大父英明!給褚卜結結實實磕了個頭,“謝曾大父成全!”

褚卜擺手,“蘇鈺快扶她起來,這是從哪學來的迂腐氣。”

褚時英展露笑顏,丹鳳眼都快眯成了一條縫,看得秦歧玉忍俊不禁,也跟著彎起了唇角,“伯英快起,奴這就去煮麵。”

一頓飯用完,她就被祖父趕回了小屋休息。

她也是真的累了,躺在榻上,疲憊席卷而來,她一箭被送回現在,又是從祠堂跑出,又是和鄭季薑爭吵,再求得祖父同意,解除婚約,直到現在才能喘口氣,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次日,陽光透過窗棱照射進來,光斑從榻尾漸漸上移,晃在她的臉上,她伸手擋眼,隱約聽到院中有男聲,一個激靈便醒了過來。

是她的親生父親褚哲來了。

褚時英睡眼朦朧地打開了衣櫃,目光在眾多衣裙中搜索,隨即鎖定了一條鮮紅繡牡丹花的誇張直裾,直接拿了出來。

她少時容顏長得更偏豔麗一些,最適合鮮豔的服飾,可她親生父親認為那樣的衣裙不莊重,向來拘束著不讓她穿,而她嫁給鄭季薑成為大夫人後,更不能穿得隨意。

世人都說她嬌蠻任性,卻不知她心底自卑,為了迎合所謂親情,連一條自己喜歡的衣裙都不敢穿。

摸著腰封上層層疊疊的牡丹花,她笑了一下,那她就嬌蠻給大家看。

換好衣服後,她不緊不慢往祖父茶室趕。

人未至,聲先聞,隻聽褚哲道:“親父也太慣著時英了,將她慣得無法無天,不成體統,我回了府後,就聽聞她從祠堂偷跑出來不說,還揚言要與公子季薑解除婚事。

也有臉在您這哭訴,鬨得眾人皆知,我褚家顏麵,因她受損!親父您還護著?”

褚時英聽得心從火起,他說她也就罷了,怎麼還怪上祖父了?他憑什麼!

當即進屋道:“伯父此言差矣,需知,褚家的名聲是曾大父給的,我一個小小時英可不配壞褚家名聲,再說我與鄭季薑的婚事還未完全定下來呢,怎麼不能解除。”

褚哲將手中茶碗重重扣下,這個今年已經知天命的四十歲男子,鬢角已有兩三簇白發,被整齊得梳在發髻中。

衣衫板正,跪坐筆直,看著褚時英喝道:“長者未叫,你便大呼小叫闖進來,成何體統!你的規矩都學到哪裡去了?”

而後又看到了她的穿著,當即將兩條濃眉皺在了一起,中間褶皺能夾死蒼蠅,不滿道:“回去換身衣服再過來。”

褚時英才不會聽,乾脆利索跪坐在了祖父身邊,當著褚哲麵揚著小脖子道:“我不。”

眼見褚哲被氣得拿眼神剮她,她勾著唇角道:“伯父你說我沒規矩,怎麼,你是想說,曾大父沒有教導好我麼?”

要知道,她褚時英被過繼後,可是在褚卜的身邊長大的。

此話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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