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便也問了,“公子仲清一邊說要求娶我,一邊卻與其他男子關係甚好,意義為何?”
鄭仲清沒想到她會問出口,詫異的看著印象中,隻知嬌蠻的褚時英,審視片刻,便揮手讓眾人離得遠些。
眾人離散,眼見要踩到尚且挺立的麥子,褚時英道:“就讓他們到那吧,彆走了。”
這種小事,鄭仲清自然依她,而後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同她道:“伯英若嫁與我,我大夫人的位置隻會有伯英一人,絕不會有其他女子同你爭寵,我也不會讓她們誕下孩兒。”
褚時英似笑非笑,“但會有其他男子。”
鄭仲清笑得眼都彎了起來,承認道:“所以,婚後你我二人各玩各的,互不乾擾如何?”
“我覺得不如何。”
用著她的錢,養外麵不三不四的男寵,想想都讓人心疼自己。
鄭仲清搖搖頭,“伯英這是拒絕我了?當真不考慮一下?伯英若是也喜歡上我的人,我還能與伯英一起分享一下。”
褚時英一言難儘的看著他,想起前世他的荒唐作為,覺得自己要是扶持這樣的人當了王,簡直就是腦殼有病。
“哎……”鄭仲清長歎一口氣,有被拒絕之後的傷心之意,但不多,有求娶之意,但也不多。
四國之間聯姻頻繁,他母親是呂國貴女,一心為呂國籌謀,亦想扶他上位,但他卻是鄭國二公子,且自己本身喜歡男子,不欲摻和進母親的政治鬥爭。
大張旗鼓展現一番自己求娶褚時英便得了,要是她同意,那簡直就是意外之喜,誰不喜歡她的嫁妝,誰還嫌棄錢多呢。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沒有繼續交談下去的必要了,褚時英在心底無語片刻後,同其道:“讓你的人沿著之前踩出的路和田埂走出去,彆踩其他的麥子。”
鄭仲清疑惑看了看周圍麥田,還嘀咕了一句,“這已經踩過的麥子,再踩上去,腳感都不是很好了。”
這話聽得褚時英血液都在翻湧,要不是看他是鄭國公子的麵子上,都想打他一頓。
農家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糧食,在他眼中就是用來玩樂的???
便冷冷道:“反正你坐肩輿,在乎那個做什麼。”
鄭仲清收起帛畫,伸出一根指頭晃著,“此言差矣,剛才坐肩輿彈奏,裝得已經夠多了,此時褚老就在對麵,我哪能還坐肩輿。”
他竟還知道自己剛剛在裝,褚時英白了他一眼,“少廢話。”
說完,轉身沿著田埂向外走,鄭仲清就跟在她身後,出了麥地見了褚卜主動打招呼,“見過褚老,今日陽光正好,溫暖和煦。”
褚卜隻微微頷首,連話都不想同他說一句,緊跟著同身邊著急的老農們說:“你們且下去看看踩倒的麥子。”
有他的話,老農們一窩蜂朝麥地裡湧去,他們不知鄭仲清身份,隻知他衣著華貴,他們惹不起,但他們知道褚卜是曾經的相國,他的話,他們能聽。
鄭仲清顯然沒意識到自己惹褚卜厭煩了,還在喋喋不休要向褚卜討教學問。
褚時英都覺得祖父忍功了得,就這還不訓斥鄭仲清,或者說,祖父覺得鄭仲清太差了,差到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