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仲清回嘴,“你就是這麼跟兄長說話的?四公子?!”
鄭西元氣勢洶洶往他那走,“好兄長,來打一架!”
“誰要和你個沒腦子的打。”
“鄭仲清!”
“鄭西元!”
“夠了!都給我閉嘴!”褚時英實在受不了了。
當著祖父的麵,鄭國兩個公子,呈口舌之快,為了求娶她,一個踩著麥田奏曲作畫,一個驅虎壓塌大片麥田,她臉都沒地擱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幾乎是咬著牙說道:“兩位公子與其有時間在這爭吵,不如先讓手下人從麥田出來,沒看見麥田已經被糟蹋一片了嗎?”
鄭西元和鄭仲清停了下來,鄭西元幾乎是下意識就舉起拳頭,一副誰敢教訓本公子的暴躁模樣。
秦岐玉閃身將褚時英護在了身後,就連褚卜都用清冷的眸子看向他,直將他看的放下了拳頭。
摸了摸後腦勺,囂張的氣焰弱了下來,“褚老,這……”
褚哲深知兩位公子德行品行,說道:“時英之言,便是我之意,農田此時正處在結穗的關鍵期,今年能收獲多少米在此一舉,兩位公子這番胡鬨,將麥子壓塌不少。”
“若非我老了,定要拿寬劍教訓你們!”
鄭仲清和鄭西元被訓得不敢吭聲,甚至下意識縮了縮脖,誰不知道褚老一手寬劍,耍得虎虎生風。
遊學的學子們更將褚老當做榜樣,各個有一身好劍術,若是沒點本事,怎麼能遊學各國,早在路上被人宰了。
因而他們害怕都是真的,幼時沒少被打過,隻不過突然間,褚老就不打了。
如今都不用他們仔細看,輕而易舉就能發現在一片金燦燦的麥田中,這缺了一塊,那禿了一塊。
鄭西元道:“這個簡單,我讓他們將這些麥子扶起來不就行了,不就彎了嗎,給它們立直。”
褚時英,褚時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虧他想的出來,將徹底折斷的麥子扶起來接著長?他可真厲害。
鄭國四公子鄭西元,生母雖不是王後,但也能被尊稱一句夫人,是鄭國門閥出身,母子二人身份顯赫,在王宮說一不二。
鄭西元自小癡迷武藝,整日舞刀弄槍,半點不通政事,為人暴躁又好鬥。
有人曾言他性格直爽,簡單好懂,現在看來,這都是誇讚了,簡直想送上一句,你是不是蠢。
也罷,她不是前世就領教過了,隻不過沒想到,他能蠢得如此清新脫俗。
鄭仲清用羽扇遮麵,隻露出一雙嘲諷的眼,替在場眾人說出了心聲,“把你上下折兩半,再給你分開捋直,你看你還能活嗎?”
說完,他朝褚卜拱手,“今日之事,是仲清魯莽了,褚老莫氣,仲清給他們賠償。”
鄭西元瞪他一眼,就他會做人,裝什麼裝,也緊跟著說要給錢。
兩人身邊奴仆,趕忙給那些農家們遞上鄭大刀,隻是神情多有不耐,若不是褚卜在場,能直接扔到地上,讓他們撿。
老農們幾乎是愁苦地接過鄭大刀,還要跪在地上給兩人磕頭道謝,看得褚時英側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