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在哪裡烘乾了衣裳,而且很可能地方狹小,兩人又一直待在一起,所以褚時英才連秦歧玉的事都知道。
鄭王笑道:“人沒事便好,老師你也安心吧,走,進賬開宴!”
褚卜未多語,隻是多看了兩眼變得親昵的兩人,便跟著鄭王進賬。
秋獵之宴很快開始,眾人奉上自己今日獵物,從中選出最好的,投入到中央大鼎中烹食,其餘人跪坐兩側。
既是宴席,歌舞必少不了,幾位公子按排序獻禮,二公子鄭仲清彈奏了慶賀之曲,曲聲高昂,鼓掌聲久而不衰。
三公子鄭季薑則如皎月般溫柔,含情脈脈注視著褚時英,當場作詩一首,詩纏綿悱惻又帶著歡新慶祝之意。
更有有心人注意到,那是一首藏頭詩,每句的第一個字連起來可以組成一句話,“時英我歡喜於你。”
宴席中的人,有一搭無一搭看向褚時英,他們實在太好奇了,褚時英到底會選誰嫁。
褚時英巋然不動,像是根本沒聽出來鄭季薑的露骨愛意,在她身邊的褚麗周則撇撇嘴,惱恨地瞪了一眼鄭季薑,故意為褚時英倒酒,“阿姐,你嘗嘗這呂酒,醇香濃厚很好喝。”
執起爵淺飲一口,入口絲滑並不辛辣,卻有酒香充斥整個口腔,確實是上好美酒。
鄭季薑沒等來褚時英的任何反應,便被鄭西元帶著一群打著赤膊的侍衛給趕了下去。
“吼哈!”
他們大吼一聲,列隊而站,鄭西元為首,所有人抬起右腳狠跺了下去,“吼!”
鼓聲激昂,散發著男性力量的舞蹈,令人血脈噴張。
所有人目不轉睛,連連叫道:“好!”
氣氛一下被烘托到頂,鄭西元被他們托舉起來,高高拋起而後重重落下,被牢牢接住,汗水四撒。
他呼著灼熱的呼吸,滿臉都是晶亮的汗液,在赤膊侍衛的簇擁下,走至褚時英的案幾前,雄渾有力的喊道:“伯英!今日我欲求娶你,你可否答應!”
“哦,吼吼,答應答應!”身後侍衛連連敲胸呐喊。
褚時英抬眸,穿過人海與秦歧玉的視線短暫相碰,而後盈盈起身,在開口前,先看了臉色難看到快要維持不住文人風度的鄭季薑一眼。
就這一眼,便讓鄭季薑勇氣加身,他走到鄭西元身旁,柔情道:“時英,雖你我二人已經退婚,但若有情,這些隻不過是我們要跨越的山海,你可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嫁予我為妻。”
鄭西元用自己鼓脹的胳膊,狠狠撞了鄭季薑一下,鄭季薑穩住身體,再次拱手,“時英,嫁我吧。”
“不,伯英,你彆聽他的,你應嫁我!”
王座之上的鄭王哈哈大笑起來,同褚時英道:“時英,你彆管他們,你就說,你想嫁誰,寡人的幾個兒子隨你挑!”
鄭仲清與鄭夕川迫於無奈也出席站在了鄭西元身旁,鄭王的四位成年公子,像是待宰羔羊一般,等待著褚時英的挑選。
褚時英從鄭仲清,看到鄭季薑,又再將四人看了一遍,看得四人繃緊臉皮,有生怕會選到他們的,也有生怕不選他們的。
最終,她將視線定在了鄭季薑的身上,鄭季薑一喜,給了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