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時英身體舒展,將後背靠在了車壁上,一會兒看看秦歧玉,一會兒看看鄭姬,眉梢一挑,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來。
直接問道:“你二人可是認識?”
秦歧玉:“不認識。”
鄭姬:“認得。”
哦吼,褚時英拉長調子,疑惑的嗯了一聲,秦歧玉警告地瞥了一眼鄭姬,鄭姬回避他的目光,硬著頭皮,照著李公吩咐說:“我與玉相識於微末,很是感激伯英對其的照顧。”
這話就有些意思了,話裡話外她和秦歧玉好像有那麼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褚時英若真心儀秦歧玉,這時隻怕要生氣了,隻是現下,她心中感覺有些微妙。
她伸出手,示意秦歧玉彆張口解釋,自己仔細打量著鄭姬,看她鵝蛋臉瑩潤飽滿,柳葉眉彎彎如月牙,若有似無地用美眸瞟秦歧玉,好似想讓他為自己做主的模樣。
褚時英心中哂笑,竟敢在她眼皮子低下眉目傳情,開口問道:“我應如何稱呼你?”
“伯英喚我鄭姬便是。”
鄭姬,果然是鄭姬,秦歧玉前世的夫人。
褚時英丹鳳眼眯起,鄭姬這是到她麵前來宣誓主權了?
就她?
嘖,彆的不說,若她沒記錯,秦歧玉返回秦國後,留在鄭國的鄭姬可是毫不遮掩的和豪商李嗣遠在一起了。
更甚至讓自己的兒子,也是就秦歧玉的長子,喚李嗣遠父親。
當年因這事,本就厭惡秦國的鄭人,沒少恥笑秦歧玉。
褚時英略有些憐愛的看了一眼秦歧玉,同樣是聯姻,她好歹是被人尊重的鄭國王後,鄭季薑就算和麗周在一起了,也隻敢背地裡說她壞話。
可鄭姬和李嗣遠卻是當著他的麵,讓他名聲掃地啊,後來她還聽說,李嗣遠挾其長子,插手秦國內政。
若論眼光不好,秦歧玉比她還不如。
所以她便也隻是輕蔑地瞟了一眼鄭姬,朝秦歧玉伸出手,“有些冷,你過來幫我暖暖手。”
如此坦然的說出親昵的話語,這不是褚時英一貫以來的風格,秦歧玉起身將她在半空中那隻手握住,而後跟著她的力道,順勢坐了她身邊。
鄭姬咬住嘴唇,含情脈脈看了一眼秦歧玉,褚時英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就這麼迫不及待想離間她和秦歧玉的感情?
她側首看向秦歧玉,他周身氣壓極低,好似暴風雪前的寧靜,隻怕也是厭煩鄭姬到了極點。
手指撚著秦歧玉手上的骨節,褚時英安慰似地把玩,放心放心,她不會誤會的。
李嗣遠不就是想讓鄭姬在她心中種下一根刺麼,以她在大眾眼中說和鄭季薑退婚,就退婚嫁家中奴仆的嬌蠻性子,她無論如何都受不了自己選得人,和外麵不三不四的女子有牽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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