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時英則抓起披風,出了院子就喊:“蘇鈺,走,跟我去一趟鄲陽城!”
秦歧玉正在院外聽遊俠宇的彙報,同樣知曉李嗣遠和豪聯係在了一起,和褚時英一樣,瞬間將一切串了起來,不禁揉了揉額角,隻盼褚時英彆將邪火發到他自己身上。
牛車上,褚時英沉著臉,時不時便用半點控製不住氣勢的丹鳳眼剮過秦歧玉。
她當然知道怪不得秦歧玉,隻是覺得,怎麼著,她褚商前世就默默無聞資助過秦歧玉了?
還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她這一世還巴巴湊上去給秦歧玉錢花。
須臾,她重重歎口氣,渾身氣勢散去,在腦中思考接下來如何應對。
秦歧玉長睫掀起,悄悄看她,暗自心驚於她剛才不同以往的氣度,眼眸中光芒明滅不定。
到了鄲陽城,褚時英帶著秦歧玉直奔順叔,直接將她發現豪與李嗣遠有勾結一事告知。
順叔駐著拐杖狠狠戳了幾下地麵,痛罵:“這個鳥!”
褚商商隊最近正準備出發,定下的日期就是月末,此次出行,計劃繼續由豪攜大量物資帶隊。
原本商隊是不準帶太多東西的,但是正好趕在褚時英要嫁人,褚商要易主的節骨眼。
豪又是褚哲的心腹,褚哲有心分割褚商,命豪偷偷將資產轉移走,豪鑽了這個空子,資產確實轉移走了,但是轉給了彆人。
順叔與時英商討了一番,定下計策,見過太多大風大浪的順叔根本沒將其當回事,受順叔影響,褚時英也平靜了下來。
待她整個人都不那麼義憤填膺後,順叔才笑道:“時英放心,順叔定將他看好了。”
褚時英看著如定海神針一般的老人,再一次覺得,將順叔請回來這步棋走得太對了!
之後她時不時就來一趟鄲陽城,順叔也將兒子健叫了回來,又有鄭姬當眼線,一切都準備好,就等著甕中捉鱉了。
都說月黑風高夜,正是出逃好時機。
但豪明顯不這樣想,他要正大光明,當著一眾褚家人的麵,將商隊帶走。
鄭姬悄然而至,告訴褚時英,李嗣遠已帶人至城外某處候著,褚時英冷笑連連,她要是再讓豪將褚商的一分錢帶走,她就不姓褚。
“曾大父,”褚時英揚聲,“我帶蘇鈺去我伯父那轉一圈,飯菜蘇鈺已經做好了,就在廚房溫著呢,你讓三三熱一下就好。”
褚卜應了一聲,褚時英和秦歧玉對視一眼,轉身便走。
褚宅依舊還是那個褚宅,自褚時英重生後從宗祠出逃,就再也沒回來過,此時褚宅的奴仆看見她,一連串,“伯、伯、伯英……”
褚時英冷淡瞥了他們一眼,“還不帶路。”
“是是,伯英。”
一個奴仆帶路,另一個奴仆趕緊往裡麵跑,“主公,伯英來了。”
褚宅不像她的小屋,略奢靡了些,反倒是受了祖父影響,整個宅院都是古樸大氣的,曲水流觴是沒有的,精致的亭台樓閣也是沒有的。
反正就是平平常常,普普通通一青磚宅院。
再次進來,恍若隔世,也確實是隔世了,從前褚時英覺得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