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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雪 媯媞 5048 字 2024-04-09

現在她,十六歲了。

已經正式邁入一個全新的人生階段了。

他為什麼還要提起那種傷人心的事?

祁鬱行的心緊|窒了一下,那段話她說的很淡也很冷,不帶任何情緒,以至於讓他後來每每想起這個場景,加上後來發生的所有,任何一個細枝末節都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好的。

是她擺脫不掉的恥辱,也是他的既定宿命。

“在祁家,讓你處於危險中,是我的失責……”

祁鬱行薄唇輕啟,黎宿意識到他接下來想說什麼,出聲打斷了他未完的話,也轉移了話題:“我剛剛在學校看到哥哥了,哥哥是去看運動賽嗎?”

世德算是祁鬱行的母校,不過駐足的時間不長,他高二上學期結束就被保送進國大了。

黎宿知道。

姥姥在家裡其他的姐弟麵前誇過他,能被姥姥放在嘴上誇讚的人,即便那時她還不熟悉他,也能知道他是有多優秀出色,多耀眼奪目。

他是祁家的驕傲,若不是安女士極力反對,要他從商,想必他現在仕途之路,早已平步青雲。

祁鬱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嗯,去看長庭比賽。”

之後,靜了好幾秒,祁鬱行站起身,黎宿也跟著站起來,他讓她坐下:“彆亂動,注意傷口。”

黎宿想起:“哥哥,上次你借我的衣服和傘,我該怎麼還你?”

“下次有機會。”

“好……”

無話了。

這時候,祁鬱行的手機在口袋裡響,黎宿在他伸手去拿手機時,起身,有意結束見麵:“祁哥哥你忙,我先進去看我媽媽了,再見。”

慕之和是將近下午一點時醒的。

黎宿倒了杯溫水,坐在床沿喂慕之和喝水,慕之和淺淺地抿了口後,去看打了石膏的腿,微微歎息,又側眸望向黎宿,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你爸爸知道嗎?”

“你想讓他知道嗎?”

黎宿拿紙巾幫慕之和擦了擦唇邊的水珠,直截了當地反問回去,把慕之和問住了。

慕之和擰著眉揪被,“不想……你奶奶她不是故意的,我不怪她……”

“媽媽,你知道什麼叫傻白甜和戀愛腦嗎?”

黎宿自問自答,“我以前不是很理解這兩類人,但那都是你。所以,每每你受傷或被人欺騙的時候,我隻能安慰自己,我的媽媽是個很單純很善良的人,就這樣讓她一直天真下去,沒關係的,可媽媽,你有想過我和姥姥他們的感受嗎?”

慕之和還未出嫁前,一直拘於家族家規,她跟著哥哥姐姐們學習,可她就是什麼都做不好,隻能站在一處以假臉麵人,看著哥哥姐姐們得心應手、遊刃有餘地跟人應酬。

私底下有很多世家出來的子弟調侃她是個蠟娃娃,無趣,好騙,觀世音菩薩與聖母瑪利亞都沒她高尚無私。

慕之和什麼都知道,可如今聽到女兒這麼說,心裡還是很難受,眼眶裡頓時蓄滿了淚水,“宿宿,彆怨媽媽好嗎,媽媽現在很痛……”

黎宿說:“我沒怨你,我隻是想讓你能多為自己。”

也多看看我。

黎知懷收到留言就趕過來時,黃昏西斜,窗外紅雲斑斕,黎宿站在病房外的小陽台打電話給楊玉潔請假。

楊玉潔是舞劇團裡帶她和鄭輕墨的指導老師,國內有名的金牌舞蹈師,也是出了名的苛刻嚴肅,對人從無笑臉,名下就隻有六個學生。

楊玉潔已經從鄭輕墨那裡先得知了黎宿受傷的事情,叮囑黎宿好好養護,千萬不能在身上留疤,舞蹈生的腿最貴了,還說起了下個月要去電視台演出的事情。

黎宿聽到一半,病房內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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