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一開始就是個不被祝福的小孩兒。
……
“從今日起,阿英和阿央照顧您,黃青留在住宅。”楊管家的意思也便是姥姥的意思,以照顧為名,行監視之實。
“我不願!我隻要黃青。”
慕之和反應激烈,眼淚順著蒼白的臉頰一滴滴墜下,落在黎宿的外衣上。
同一房內,黃青也小聲抽泣著,可她什麼都不敢說。
沒護好慕之和,還上瞞不報,被外人告到主宅那邊去,她已經受到來自主宅的懲罰了。
黎宿輕撫慕之和的背,輕聲安慰了兩句,皺著眉看向楊管家:“楊管家,姥姥的原話是什麼。”
俗話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這話其實不無道理。
宿宿被老夫人手把手教養到七歲,自幼受老夫人熏陶,又耳濡目染各事。那時年紀雖小,可見天資聰穎,但不好說未來是個能成器的。
如今這番問話,宿宿明顯沒有被慕之和給養歪,思維敏銳縝密,一語便能直接引出正題。
楊管家看著黎宿,頗為滿意地笑笑,不緊不慢說:“老夫人說,和兒姐可不願,但要聽話。”
“倆老的意思,原是不想插手您的婚姻家庭,你一人安好即好。可如今……”
楊管家話裡話外都說的委婉,“近月上京局勢浮沉動蕩,倆老讓我提醒您,兄弟姐妹本是共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主家那幾位受不得風,您凡事多考慮些,若是再鬨出什麼動靜,驚著了外邊兒……會傷。”最後兩個字說得輕,但分量特彆重。
楊管家還不忘提醒說:“和兒姐現所在這家醫院,院長是安檜生。”
話外音是,莫在他人的地盤上丟了主家的臉麵。
何況,對方還是安檜生。
安檜生,祁鬱行的姥爺,上京慈善基金會的主席。
這麼德高望重、心高氣傲的一個老爺子,曾為了那混不吝,差點闖下大禍的長孫‘安池’,放低姿態登入過解家門。
那事,與黎宿有關。
當年,黎宿替母去祁家送禮,差點被醉酒的安池給強|奸了。
若不是祁鬱行及時出現,護住了黎宿,黎宿很難安然無恙。
慕之和下意識看向黎宿,楊管家也看著黎宿。
黎宿麵無表情的呼吸著,沒有任何情緒外露。
楊管家帶人走後,黃青才敢抬起頭來,她額角青腫,被碎發遮擋著。
放往常,慕之和這種馬虎大意的性格不可能會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了,也不會有很大的動作,關心幾句送些禮安撫在她那裡就算過了。
可現在,慕之和急著逃避與黎宿談起那件事的可能,這一刻幾乎全部的心機都用上了,毫不猶豫鬆開緊握住黎宿的手,轉而招手讓黃青過來,沙啞著聲問黃青主宅那些人對她做了什麼,黃青不答,就站床邊抹眼淚,說自己沒事,以後會照顧好她的。
慕之和開始哭個不停,肩膀一顫一顫的,怨怪自己不好,連累了黃青受罰。
黃青心疼得不行,反過來安慰慕之和的情緒。
全程,黎宿都坐在椅上看,不說話,默著。
中午的時候,黎知懷來了,帶了一束慕之和最喜歡的香檳玫瑰,夫妻倆一見麵,氣氛裡容不下第二個人。
黎知懷身高有一米八幾,樣貌外形也是一等一的好,慕之和最癡的就是黎知懷那張臉了,其次是黎知懷心有大義,脾性溫和,沒有不良嗜好,對感情忠誠。
這麼多年過去了,夫妻關係仍舊處於熱戀期,黎知懷忙或不忙都總能以各種方式給懷揣著少女浪漫情懷的慕之和製造驚喜。
“宿宿,你回家休息吧,晚上彆忘了去舞團訓練。”
慕之和現在心情好了很多,臉上有笑,這笑是黎知懷哄出來的。
“舞團那邊我請假了,”黎宿收拾書包,單肩挎著,手指勾著包帶,麵對他們,說:“我受傷了,這幾天不能運動。”
“哪裡傷了?怎麼傷的?”
夫妻倆上下打量她,她穿著休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