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君信我嗎?”
“不信。”
阮蓁:!
“那夫君應什麼?”
顧淮之淡淡道:“瞧不出來我在敷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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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院
盛挽一一翻看畫像。在盛夫人期待的神色下,她蹙眉道了一句。
“左看右看,總覺著還是先前看上的柳姑娘合心意。”
“不過,這些都是良家女,隻要那小兔崽子能相中,盛家沒有門第之分,便能遣媒婆登門了。”
盛夫人一聽這話,到底長籲短歎:“可不是如此。”
她對兒媳的要求並不高。
甚至為了盛祁南一再降低。
“容貌過得去,性子好,便夠了。”
說著,她便一再羨慕:“還是淮哥兒省心。”
盛挽當下努了努嘴。
“拉倒吧,他省心?”
“他鬨出的幺蛾子還不少嗎?我多次恨不得一腳踹到他身上。”
盛挽嫌棄道:“你也就閉著眼睛誇他。”
“你以為蓁蓁是他憑本事娶進門的?沒有我,他這會兒還不是同祁哥兒一個德行。”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盛祁南念經,抵多讓女眷憋氣惱火,顧淮之卻能直接放小灰。
興許命都沒了。
盛夫人沉默了。
“也是。”
這麼一對比,盛祁南還是個動嘴不動手的君子。
盛挽突然又笑了出來:“你是沒瞧見,今兒我帶蓁蓁要出門,小兩口那股黏糊勁,嘖嘖。”
說著她放下畫像,端起茶盞輕呷一口:“要我說,你也彆急,如今收拾不了他,日後自有他娘子收拾。”
“我看,與其尋個性子溫順的不如尋個有本事的,能管家且能時時刻刻管著他的女子。”
盛夫人一聽,琢磨出了點意思。
顧淮之我行我素,矜貴慣了,素來無人忤逆,而阮蓁,最是溫婉不過,可不就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而盛祁南玩心重,的確該找個人治治。
“你這麼一說,倒有幾分道理。”
盛挽沉思片刻,忍不住又道:“也無須過多潑辣,夫妻間得相輔相成,再如何對方也得明事理知是非,不然,過於強勢,受苦的是祁哥兒。萬事得以他為先。”
話音剛落,就聽外頭婆子恭敬的請安聲。
盛挽一抬眸,便見顧淮之阮蓁入內。還不等兩人請安,她挑了挑眉,冷豔高貴轉頭對盛夫人道。
“瞧瞧,才分開多久,眼巴巴就來接人了。”
說著,她輕哼一聲:“平日我來,也沒見他追過來。到底有了媳婦,便不一樣了。”
盛夫人跟著笑,她上下打量著神色依舊的顧淮之:“行了,甭請安了。”
顧淮之負手而立,神色倦懶:“潑辣?”
他像是聽到了玩味的字眼。
男人不緊不慢反問:“長寧街三年前入獄的劉氏之女,其父正五品文選司郎中。母親,舅母可還記得?”
劉氏之女?
阮蓁那些年在侯府不理會外事,對這些是一無所知,可她瞧見盛挽當下變白的臉,便知這事不簡單。
很快,顧淮之給了她答案。
“此女性子在臨安是出了名的潑辣,卻辦事爽利,為人爽直。”
“可她出嫁後,因丈夫納妾,不聽她言執意如此,本著善妒。親手一刀殺死了枕邊人。”
顧淮之笑:“盛祁南整日裡雖神神叨叨,功夫沒有半分長進。他抵多也就犯渾了些,可罪不至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