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香火,過繼便是。
顧淮之願意給她時間自我消化。
“備馬。”他轉頭吩咐長風。
長風欲言又止。
彆看阮蓁性子軟,但也是執拗之人。
先前國公爺為了公務,哄盛挽一事的延後了些,當夜就被趕去書房睡。
他家主子是想步國公爺的後塵嗎?
指望女子想通,丈夫不欲同她繁衍子嗣,這不是比登天還難?
長風吸了口氣,隻能很含蓄道:“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顧淮之懶散的睨他一眼,輕嗤一聲:“那就閉嘴。”
長風:......
他隻能咬咬牙:“屬下覺著,主子得同世子妃說清楚,再者子嗣的事,說不準哪日就來了,這如何控製?”
顧淮之擰眉,不虞的盯著他。顯然嫌棄長風正事不乾,反倒如長舌婦那般多管閒事。
“公子。”管家匆匆而來,許是走的急了,一頭的汗。
“宮裡送了兩名身世清白的女子過來,說是伺候公子。因是那位送的,老奴實在不知該不該留。如今趙公公還在前院等著老奴回複。”
他嘴裡的‘他’,自然是徽帝。
嗤。
顧淮之冷笑。
眼裡的嫌惡怎麼也遮不住。
這是看盛挽將阮蓁帶去娘家,無法滿足他的條件退而求其連忙送人前來安慰他?
徽帝當他也那般肮臟?
“扔出去。”
管家道:“是。”
“讓趙公公回去轉告那人,不要什麼貨色都往我這裡扔。”
“是。”
“等等。”顧淮之卻又突然叫住管家。
他略一思忖:“先留下來。”
這廂,阮蓁怏怏不樂的入了菡萏院。
葛媽媽迎了上來,正要請安,卻察覺出阮蓁的不對勁。
她心思百轉間,隻能輕聲問:“您是和姑爺鬨彆扭了?”
阮蓁抿唇,蔫蔫沒說話。
葛媽媽隻能轉頭去看暗七,暗七連忙小聲道出了原委。葛媽媽心下一驚。
姑娘嫁過來本就是高嫁,沒有娘家可依。
雖說國公夫人待夫人視如己出,但到底隔了一層,世子待姑娘好,可男人的疼愛就能維持多久?若沒孩子傍身,日後哪裡有依靠?
葛媽媽急得團團轉。
她環視一周,連忙拉住阮蓁入內:“世子妃,這您可千萬莫聽姑爺的。”
阮蓁小幅度點了點頭。如玉耳垂上掛著的翡翠滴珠耳墜隨著她的動作跟著晃了三晃。
女子的顏色無疑是上乘。
葛媽媽:“您莫嫌老奴多嘴,也莫惱老奴杞人憂天,老奴活這麼久,看到的聽到的,到底比姑娘多些,莫說是國公府這般滔天顯赫之家,即便是小門小戶,甚至是窮苦人家,哪個婦人不是生了男丁,才能在夫家站穩腳跟。”
阮蓁一怔,連忙道:“媽媽多想了,他是怕我身子差。”
葛媽媽卻搖頭:“這種花言巧語,您能信?”
如今的阮蓁自然是信的。
可就在這時,檀雲大步跑進來。
“不好了,姑爺要納妾了!”
“休要胡言。”
檀雲跳腳:“世子妃您去看啊,人都安頓下來了!”
阮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