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盛祁南暗中去了將軍府的書房傳話,書房守衛一向森嚴,好在他身上有顧淮之給的信物,帶刀侍衛檢查一番,這才放行。
“盛家的兒子?”
慕由徳身子往後一靠,戰場裡的肅殺之氣充斥著整間屋子。
盛祁南也不怕,他轉動著佛珠,一副聖光普照的模樣,雙手合十:“不錯。”
慕又徳粗眉皺在一起,盛父他打過交道,正直有抱負,可他的兒子,怎麼就這幅德行?像是隨時要修仙的模樣。
“你是說以後,本將但凡涉及狗皇帝的所有事,都事先對你商談?”
盛祁南微笑:“不錯,這邊以往兄長負責的,如今都交到了我手上。”
他解決不了的,再去尋顧淮之。
“將軍寬心,我也是有幾分能耐的。”
他有顧淮之,他天下無敵。
慕又徳是放心的。
顧淮之如此行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論謀略,揣測人心,顧淮之是臨安第一人。如此年紀,倒是把他們這些老骨頭都比下去了。
慕又德出生詢問:“可是近些日子發生了棘手的事?他抽不開身這才派你前來。”
“不曾。”
這些日子,兄長淨顧著在府裡陪嫂嫂了。
盛祁南到底是剛接觸朝政,對局勢的發展並未了解的徹底,這些日子就差徹夜不寐的苦補了,但到底比顧淮之短了一大截。
慕又徳淡笑:“那想來是他在磨練你。”
盛祁南繼續撥動著佛珠,他抬眸直視慕又徳炯炯有神的眼。
很顯然盛祁南對慕又得私下不痛快的:“我卻覺著並非如此。不知慕將軍是做了什麼”
他頓了頓,說的也不含糊:“以至於我兄長,不欲再見將軍。”
繼而,這些事落到了他身上。
慕又徳捏著茶盞,帶著繭的手指,觸其紋路:“顧家小子身上那股桀驁不馴的模樣,我雖瞧不上眼,但打心底裡肯定他的才乾,他那脾氣軸的厲害,我還有本事把他給得罪了?”
那盛祁南便不知了。
不過憑他對兄長的認知,這事絕對沒那麼簡單。
盛祁南也不再打聽,當下談起正事,是顧淮之讓他轉告的:“近些日子,徽帝會召見將軍入宮。”
秦老王爺一再挑釁,池彰必然會有後手。
但池彰不會就此逼宮,他一直是謹慎過頭之人,不絕秦老王爺這個後患,他定然按兵不動。
然,最遭殃的便是拿這兩個大臣沒法的徽帝。
他心生疲倦與震怒,然又對之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