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祁南氣勢衝衝的闖入將軍府,看著架勢,仿若是要送人歸西。
可見,佛珠是他的逆鱗。不容旁人隨意侵犯。
而後,他撞上了提著大刀的將軍夫人。
大刀在光線下,閃著耀眼的光芒。刀鋒尖利。
空手的盛祁南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薑怡警惕的看著他,而後看向身後慕玖的院子,她眯了眯眼,大步上前,刀在地麵上劃過,留下刺耳的聲響。
她冷笑一聲:“盛家小子,你膽子不小,將軍府說闖就闖,可見身手也不錯,竟然逃過將軍府守門暗衛的耳目。”
憑著上回見慕又徳信物而輕輕鬆鬆進將軍府的盛祁南,氣勢跟著弱了一截:“不是,伯母誤會了。”
薑怡抬了抬手:“你不必自謙。大男人有這本事沒必要藏著掖著。顯得矯情。”
盛祁南:???
薑怡上下掃視他一眼:“不過,瞧著你著架勢,是朝小玖院子裡去的?”
盛祁南莫名被她看得腿軟。
很顯然,闖女兒家院子的事,並不出彩。
被慕玖娘親抓住,更不出彩。
等徽帝淪為階下囚後,他徹底解放,便是名揚天下的和尚!決不能有不好的名聲!
“我此番前來,的確要見慕姑娘,雖是失態了些,可有些恩怨必須解決,若有不妥之處,請夫人海涵。”
薑怡挑剔的審視著他:“去吧。”
滿肚子長篇大論,欲訴說慕玖可惡行徑的盛祁南:???
嗯???
這就放行了?
將軍夫人怎就這般好說話?
帶著匪夷所思的念頭,盛祁南拱了拱手,直直入慕玖的院子。
薑怡看著他的背影,嘴裡卻揚起了笑,同身後伺候的婆子道:“瞧他那輕車熟入架勢,想來小玖的院子已然來了不止三次。”
身後伺候的婆子憂心忡忡:“夫人,您怎麼還把人放進去了?這到底是外男。”
薑怡意味深長的用帕子擦了擦刀,認真的擦去上頭汙漬:“今兒早起用膳,小玖腕上多了一串佛珠。”
那珠子絕對外頭買不到。
婆子一愣:“夫人認為那是盛家公子的?”
“我瞧著許是這兩人私下早有往來,男女之情,相互傾慕也實屬正常。”
婆子一言難儘:“這如何使得?夫人不阻止?”
“阻止?我巴不得她早些嫁人,盛家小子腦子雖然不大好,整日裡說些我佛慈悲的屁話。但模樣聖得我心,雖說比不上我最中意的顧淮之,但好歹是他親表弟。再說那盛夫人品行端正,我看這婚事不錯。”
說起顧淮之,薑怡便長籲短歎。
她有些難受:“顧家小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幼年就俊,我看一眼心都化了。如今愈發不得了,以往我總覺著他合該做我女婿。”
“誰知道落空了。”
婆子:......又來了。
薑怡說著說著,眼前仿若又浮現一張美人臉。
她激動的一拍大腿。
“那阮蓁是長到我心坎了。我從未見過那般貌美又合眼緣的女子,瞧著還十分可親。若不是礙於這幅局麵,我就去國公府住上幾日。”
婆子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夫人又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