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聽後也不氣。
“你今兒這一出,得罪了池彰,又得罪了秦老王爺,也算是一番壯舉,然,太子頂多不過被禁足抄一抄祖訓罷了,皇上還能真動真格罰他?朝中局勢,你心中定有一番考量,如今這又是何必?”
“你已是這把年紀,還能經得起多少折騰?合該吃些教訓了。”
柳太傅繼續沉默。
他是真沒忍住,也是真看不下去。
鎮國公轉眼卻是笑眯眯:“我家那小子過些日子便回來了,他未娶妻,你家姐兒又不曾嫁人,依我看,不若改日得閒,我攜著夫人,全家來你府上用頓飯?”
“我家夫人對念初回回見了也是止不住的誇讚,這事,也是她提議的。沒準這兩個孩子看對眼了,臨到頭你我還能做個親家。”
柳太傅總算不再沉默。
“親家?”
“得了吧,這兩人從小就不對付,你家那小子,自被念初一腳踹入池子後,回回見了我家念初都嚇得恨不得在地上磕頭。慫的不像話。就這兩人你敢摻和?”
鎮國公:
也是。
恩,那年周旭在一旁誇柳念初踢到到位。還是顧淮之把人提上來的。
他長長歎了口氣。
可惜了,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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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院
外頭的閒言碎語,阮蓁自然有所耳聞,她靠在貴妃椅上捧著一本遊記,好半響也不曾翻上一頁。
光線透過窗格,灑在碧玉通透的耳墜上,使之泛著細細碎光,女子的嬌靨愈發溫婉柔美。
她微微俯身,去取茶幾上擺著的黃底粉彩花鳥紋茶盞。
如今天愈發的熱,又在自個兒屋裡,她穿的比較單薄。
廣袖隨著他的動作跟著下滑,露出一截藕白的手腕,她生的白,襯的上頭的點點紅痕異常顯眼。
阮蓁取過茶盞,昨夜支離破碎的畫麵卻又在眼前浮現。
她麵上也跟著燒了起來。
她昨夜羞憤的泫然欲泣,顧淮之到底沒親那兒,卻將旁處一一親了個便。
不要臉。
男人的花樣是愈來愈多了。
阮蓁低頭猛的喝了一口水,而後抬眸去看案桌上提筆的男人。
男子坐姿端正,神情淡淡,眼底裹著一層薄涼和傲慢。若忽視周身那股生人勿進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眸光瀲灩,眉眼出挑,矜傲清貴。
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人,攪動的整個朝堂不得安寧。
“夫君。”